還有一些遼國人則是宣稱杜寧將柯長渝和秦文惟的惡行說得言過其實,當時柯長渝和秦文惟只是自保而已,自保難道也是一種錯誤嗎圣院以大不義的罪名拿下秦文惟,簡直就是胡亂斷桉,有失公道。
還有就是柯長渝臨陣脫逃的說法更是沒有邏輯和證據的無稽之談,一定是杜寧為了甩鍋,故而污蔑柯長渝臨陣脫逃。
身為遼國的大儒,怎么可能會做出臨陣脫逃的事情來那不是丟了人族的臉么柯長渝不可能會如此不識大體。
至于秦文惟出手爭奪杜寧的龍圣血錠,那肯定是子虛烏有,秦文惟做不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甚至還有人狡辯,說是杜寧搶走了龍圣血錠以后還反咬秦文惟一口,實在是用心險惡。
隨著各種說法的混肴,文壇上分成了兩派人進行了激烈的爭吵。
一方讀書人紛紛指責柯長渝和秦文惟的罪行,認為柯長渝被法圣所殺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杜寧,奉勸柯家和秦家向杜寧請罪,否則他們必受千夫所指。
另一方人讀書人則是死不悔改,堅定的相信柯長渝和秦文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這一切全部都是杜寧和康平同流合污,在污蔑柯長渝和秦文惟的清白。
提起康平,諸國讀書人無比敬佩,身為大儒就應該實事求是,將真相公之于眾,這才是合格的人族大儒。
而遼國人卻無比的憤怒,將康平視作賣國賊,竟然往康平的府邸潑糞,嚇得康家的族人閉門不出,不敢拋頭露面。
幸好圣院出面派出大儒將當地的兵馬調往康家府邸駐守,這才讓康家族人獲得安全的保障。
因為康平現在是桉件的重要證人,康平又是遼國人,為杜寧作證的話,遼國必然會瘋狂報復,所以圣院才會出面保護康家上下的周全,讓康平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
轉眼又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圣院再一次打開公堂大門,對杜寧一桉進行復審。
公堂之上,秦文惟以證人的身份再次出席。
杜寧依舊是被告方,康平作為杜寧的證人。
孔德對眾人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圣院對于此桉的起因和經過也都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首先是柯長渝和秦文惟二人先對杜寧有大不義之舉,其后法圣化身誅殺柯長渝的時候,被告方杜寧選擇了袖手旁觀。”
“雖說柯長渝和秦文惟二人先有大不義之罪,但此一事非彼一事,兩者不可混為一談,不管云麒君究竟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應該對柯長渝見死不救,畢竟柯長渝就算再怎么有錯,也都是人族大儒,”
“今日原告和被告還有雙方證人都在場,如果雙方都沒有明確證據的話,那么你們雙方只能是打個平局,因為你們都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己方證詞的真實性,那么引來許多不必要的猜忌可就在所難免了。”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柯長彰和秦文惟都得意洋洋,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們不需要絕對的證據,只要杜寧無法自證清白,那么杜寧將會永遠扣以見死不救的不義嫌疑,那么在青史之上,歷代讀書人都會對杜寧的人品飽受爭議。
哪怕是在野史之中,也有可能出現對杜寧的不良風評。
再夸張一點的話,那就是會有一些自作聰明的讀書人妄加揣測,用言之有理的文字寫出完全不切實際的事情,讓后世讀書人誤解杜寧。
只要做到這一點,柯長渝和秦文惟便是最大的勝利者。
他們甚至是可以編纂一些書籍來大肆詆毀杜寧,宣揚柯長渝對人族的貢獻,以消除人們對柯長渝不良看法,那么在幾百年以后,人們就徹底記不住柯長渝的死因,后世的遼國說不定還會再一次加封柯長渝光宗耀祖。
而在幾百年以后,當人們都懷疑杜寧,認為是杜寧害死柯長渝時,圣院就有可能撤回對杜寧的文君封號,讓杜寧的后人遭受莫大的羞辱。
是非自有后人評,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