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銘看著杜寧,忽然間一拍驚堂木,冷聲說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我天封府的公堂之上妨礙本官公務,你姓甚名誰,還不從實招來”
同時官威顯露,對杜寧制造了一股很大的壓力。
杜寧看著馮金銘,毫無懼色道“在下杜寧,云國人士。”
“杜寧你就是云麒君杜寧”
馮金銘頓時變了臉色,云麒君的大名已經名揚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正是本君。”杜寧輕輕點頭。
圍觀的讀書人無比驚訝,他們原本以為杜寧是頗有世家的讀書人,卻沒想到竟然是人族的文君,這可是諸國通用的地位,文壇上等同于一國之君,是能夠和諸國的皇帝平起平坐的身份。
然而杜寧對人族著實厥功甚偉,在諸國讀書人的心中,杜寧的文君身份實際上會高于皇帝,即便是諸國的皇帝見了杜寧,恐怕也得禮讓三分。
“我等拜見杜君”
眾多讀書人立即對杜寧作揖,臉上滿是恭敬之色。
沒有人懷疑杜寧是假冒,因為從來不會有讀書人敢打著文君那么大的名號招搖撞騙,而且這里是公堂之上,附近就有圣廟,若是有人敢假冒文君,圣廟就會在第一時間發出警告。
馮金銘知曉杜寧的大名,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到杜寧身前作揖說道“下官馮金銘拜見云麒君,不知杜君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杜寧看了眼馮金銘,二話不說的走到公堂大位之前,直接就坐了上去。
馮金銘臉色狂變起來,雖然文君地位超然,可以在特殊的場合行使文君的特權,獲得最高級別的領導權力,然而這里是天封府,是京城下轄,更是天子腳下,杜寧如此奪權未免太不將天封府放在眼里了。
“狂徒”
“放肆”
眾多衙役則是勃然大怒起來,在他們的眼里,只有知府大人才能夠坐在那個位置,杜寧是人族文君沒錯,但也不能以此為由來欺負他們天封府。
“杜君,本官敬重您是文君,對您禮讓三分,可是您也別當本官好欺負,這里是屏國,是本官的公堂,容不得你撒野”
馮金銘厲聲開口,甚至是自稱“本官”表面態度。
“你執法不公,做不得這個大位,所以本君可以臨時動用文君特權剝奪你的權利,你若是不服,你現在就可以向屏國的皇帝傳書,或者是直接聯系圣院。”杜寧說道。
“你”
馮金銘的臉色一陣清白交替,杜寧分明就是恨不得將事情鬧大,事情鬧得越大,諸國讀書人對此越是關注,那么他今天差點打死張心月的事情就會被傳揚出去,即便他大公無私為了維護國法而對張心月動用刑罰,可他卻是吩咐衙役下了重手,萬一引起諸國讀書人的公憤,屏國的皇帝只能將其罷官,甚至是將溫縣的縣令革職查辦。
杜寧的影響力太大了,只怕杜寧對外說一句“天封府”出了貪官污吏,朝廷就會第一時間派出欽差下來查辦。
這里是天子腳下,若是出了貪官污吏,那還得了豈不是打了屏國朝廷的臉面么
杜寧一句話,足以讓馮金銘區區一個知府直接下臺,這就是文君的影響力所在。
馮金銘不敢頂嘴回去,只好對杜寧一拱手,說道“既然杜君要坐堂,下官自當配合。”
“那就好。”杜寧輕輕點頭。
圍觀的讀書人感覺更是熱鬧,云麒君到天封府來坐堂奪權審桉,還真是無比的稀奇。
杜寧拿起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敲在桉桌之上,對馮金銘說道“馮知府,本君問你,你為什么要命令衙役打死張心月你是不是收了溫縣的好處”
馮金銘心中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怎么審問起我來了這種問題我能老實交代嗎
隨即回應道“杜君,下官只是遵從律法行事,怎敢命令衙役打死被告杜君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蔑下官的清白。”
“哦,原來如此。”
杜寧立即看向那個衙役,“如此說來,就是你收了溫縣縣令的好處,要打死被告了”
那個衙役看了一眼杜寧,卻是沒將杜寧放在眼里,說道“回杜君的話,您不是我們屏國的官員,更不是卑職的上司,卑職無權回答您的問題。”
“哈哈”其他衙役紛紛發笑。
杜寧的眼神瞬間冷漠下來,還真是有什么樣的官就有什么樣的下屬,從這衙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個衙役平日里沒少作威作福。
馮金銘嘴角微微上揚,又迅速隱去了。
杜寧冷笑一聲,看著衙役說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本君有很多種手段治你。”
“哦是嗎那卑職倒想請問杜君,卑職只是遵從知府大人的命令行事,何錯之有”
衙役姿態傲然,看向杜寧的表情充滿了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