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興冷汗直冒,不可思議地看著杜寧,聲音顫抖起來“你你是云麒君杜寧”
“正是在下。”杜寧輕輕點頭。
獲得杜寧的承認以后,宇文興只覺得胸口一陣激烈起伏,呼吸不暢。
云麒君有功于人族,教化與人族,若是連杜寧都沒有資格到正堂去入席,那么正堂里的所有大儒都得全部搬到院子里來。
宇文興有些不能置信,他們居然不讓云麒君進入正堂,甚至還認為杜寧沒有資格,這就等同于在罵諸國的大儒們也都沒有在正堂吃酒的資格。
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原來那個大學士就是來自云國的云麒君,宇文皇子平日里耀武揚威,這一回是踢到鐵板了。”
“誰讓他以貌取人,不將別人放在眼里云麒君為人向來低調,不喜歡招搖,結果這都能撞到宇文皇子的槍口上,到底是云麒君倒霉還是宇文皇子倒霉呢”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云麒君現在名氣大的很,他一句話相當于圣旨啊屏國京城的兵馬都能調動,宇文興這位皇子根本就沒有和云麒君叫板的資格啊”
諸國讀書人議論紛紛,幸災樂禍起來。
而許多屏國的讀書人則是漲紅了臉,只覺得因為宇文興,讓大家都感覺到顏面無光了。
“宇文興拜見杜君,不知杜君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杜君恕罪,方才是只是一場誤會,在下只是想和杜君開個玩笑而已。”
宇文興急忙對杜寧作揖認錯,與之前囂張的態度判若兩人,心想著今天的事情若是被父皇知道,非被父皇懲罰一頓不可。
前幾天傅家代云麒君向朝廷發了一封傳書,屏國皇帝二話不說直接調了三千兵馬鎮壓天封府,如此可見屏國皇帝對杜寧是何等的重視。
而宇文興身為一個皇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阻撓杜寧進入傅家正堂,這不是和自己的父皇叫板么
想到這里的時候,宇文興的后背一陣冷汗直冒,心里已經是萬分的后悔,早知道眼前的大學士是大名鼎鼎的云麒君,他哪里敢站出來欺負杜寧
其他讀書人見宇文興都認錯了,也都急忙向杜寧作揖。
“我等不知是云麒君大駕,多有得罪,還請云麒君恕罪。”
“在下知錯,還請云麒君不要和我等一般見識。”
“這只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啊我們并不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云麒君啊”
杜寧看著一群剛剛還趾高氣昂想要對付自己,轉眼間都急忙認錯的讀書人,感覺到一陣好笑。
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又時常以貌取人,以為杜寧只是一個沒有身份和背景的大學士,故而才來為難杜寧,只是他們為難錯了對象,杜寧可不是一般的大學士,而是實打實的人族文君,這些人加在一起,也都比不上杜寧一句話的影響力。
“確實是誤會而已,諸位不用緊張。”杜寧開口道。
許多人都松了口氣,既然杜寧不會為難他們,自然就不會報復他們。
但是宇文興卻無比惶恐,出了這檔子事,他將如何向自己的父皇解釋
屏國的皇帝尚未立下太子,諸位皇子一直在努力表現,爭取可以成為儲君。
宇文興是最有希望奪取儲君之位的人選,從屏國的皇帝派宇文興前來就知道,屏國的皇帝是很器重宇文興的。
現在倒好,宇文興今天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重要的場合直接得罪了人族的文君。
雖然只是一場誤會,杜寧不至于和他一般見識,其他的皇子可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必然會讓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借此機會參奏宇文興,到時候對宇文興來說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讓宇文興無法接受,心里真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為什么要閑著沒事找杜寧的樂趣,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成為別人口中的樂趣了。
葉驚鴻沉聲道“連云麒君都敢阻撓,你們是真覺得我們云國人好欺負,還是覺得云麒君好說話,所以就可以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這位先生,這完全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我們并不知道他是云麒君。”宇文興說道。
“云麒君大名鼎鼎,你身為屏國皇室居然不認得,看來你的見識也不過如此。”葉驚鴻嘲諷道。
“是,是,在下確實是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云麒君,在下認錯。”
宇文興很是緊張,萬一杜寧借題發難,事情可就變得不好收場了。
杜寧微笑道“放心,本君今天心情好,是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
宇文興松了口氣。
“因為,你不配。”杜寧語氣不屑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