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河山冷漠開口,看向秦文溪的表情很是譏嘲。
“罵得好”
一些人也開口聲援,要知道這可不是一首普通的詞,而是傳世詞秦文溪只是區區大學士而已,他何德何能可以批評傳世詞
秦文溪早就預料到了眾人的反應,所以他也沒有立即生氣,而是笑臉盈盈的說道“這首詞寫得固然是好,無論是意境還是用詞堪稱絕佳,可是大家難道就沒有想過這首詞是否符合當前場景嗎”
魯雄華臉色一變,急忙問道“秦先生,這話怎么說”
秦文溪得意洋洋道“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珊處。,這個他指的是誰詞中并沒有明確點明出來,若是按照范先生的解析,想必是杜君發現了什么好看的女子,想要尋找她的芳蹤,然而今日參加文會之上的都是我們讀書人,除了出入文會的酒樓侍女之外,可有見過其他的女子杜君,您還不會是看上了哪個侍女吧”
“哈哈”
許多讀書人發出了笑聲。
衛伯清和魯雄華頓時欣喜若狂,沒想到秦文溪心思如此縝密,果真發現了詞作中的瑕疵,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范河山表情一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心中有些焦急起來,心想杜寧這首詞明明已經傳世,怎么還會有這么大的空擋被秦文溪趁虛而入
“哈哈哈哈”
魯雄華忍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放聲大笑起來,對杜寧追問道“秦先生這句話言之有理,請你告訴我們眾里尋他千百度中的他指的是誰我們真的很想知道是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此美貌,竟能夠入得我們人族文君的法眼,甚至還被杜君寫進了詞中,若是杜君真心喜歡一個女子,這對杜君來說可是喜事,到時候我們也向來杜君家里討兩杯喜酒喝。”
杜寧坐在原地,一語不發,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從容。
衛伯清笑得合不攏嘴,道“不難看出杜君這首詞是就地取材,既然是就地取材,那也要附和當前的場景才行,然而杜君在詞中并未明確指出到底是哪個女子,更讓人不知道杜君所指者姓甚名誰,如此確實算得上是一個美中不足之處,那么無論這首詞寫得再好,我們也不能將魁首之名貿然給你。”
“沒錯沒錯若是杜君不能夠解釋清楚的話,也就無法讓諸國讀書人信服,恐怕會與魁首失之交臂。”
魯雄華急忙附和,死死捉住這個漏洞給與杜寧嚴厲的反擊。
許多讀書人也微笑不已,心想杜寧終究還是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秦文溪自以為已經是穩操勝券,向杜寧投去了無比輕蔑和嘲諷的目光,還特意向杜寧微微昂首,那種自信,那種姿態,仿佛是在居高臨下,向杜寧宣布自己才是最后的勝利者一般。
范河山說道“二位先生的話,范某不敢茍同,不管如何杜君這首也是傳世詞,榮獲魁首誰能不服誰敢不服雖然在場有諸國許多俊杰,可是還有誰能夠像杜君一樣寫出傳世詩詞來若是連一首傳世詩詞都不能夠獲得魁首的話,那么這場文會豈不是成了諸國文壇上的笑話”
孔承順點頭道“沒錯不管怎么說杜君寫出傳世詞是不爭的事實,豈能因為一點遐思的存在而否認這首詞的地位再說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完美的東西,也沒有絕對一無是處的存在,二位先生針對杜君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來。”
人群中一陣議論聲,很是贊同孔承順說得話。
魯雄華臉色一沉,義正言辭道“既然是文會交流,我等讀書人自當精益求精,讀書人就地取材的詩詞,不僅僅要符合文會的主題,更要符合我們所處的環境,若是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那么這文會的魁首斷然不能給杜君。”
衛伯清看了眼范河山,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了譏諷之色。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范河山臉上浮現出了怒色,“好既然二位認為杜君的詞作不能當得魁首,那老夫倒是想要請問一下二位,除了杜君的詞作之外,誰能當得文會魁首”
魯雄華譏笑道“范先生何必著急文會才剛剛開始,后面還有許多讀書人沒有創作,魯某相信一定會有人寫出更好的詩詞,大家說對不對”
“對”
許多讀書人立即回應。
魯雄華又故作失望的對杜寧說道“杜君,現在文會才剛剛開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不能宣布您是魁首,得等其他人做好詩詞再說,您不介意再多坐一會兒吧”
杜寧反而站了起來,對眾人一拱手說道“今日是難得的元夕文會,杜某理應與眾多文友把酒言歡,暢所欲言,然而杜某明日要奉圣院之命前往嵐州任職州牧,職責在身不敢久留,今日獲益良多,不虛此行,擇日再設宴向諸位賠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