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看著孔譽,緩緩道:“孔先生說得對,若是本君失敗,確實會讓眾多讀書人顏面有失,折損了我們人族的威望。”
聽到杜寧這番話,讓孔譽心中冷笑不已,嘴角勾勒起了一絲譏嘲。
但杜寧又神色一正,說道:“可是相對應的,若是本君能夠取勝,不僅能夠讓諸位世家眾文友揚名,還能夠讓兩族達成戰略合作,我覺得有必要與敖笙一斗。”
孔譽立即說道:“杜君理應了解當前局勢,若是您能斗贏敖笙自然皆大歡喜,敗卻是敗不起的,到時候不僅僅會讓您聲敗名裂,更會讓我們人族淪為妖族笑柄,對我人族大局極其不利。”
“放肆!”
孟景天上前一步,眼神閃爍著冰冷的殺機,“孔譽,我警告你,孟某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再敢多說一句話,管你是不是什么至圣世家的大學士,別怪孟某將你以擾亂軍心的罪名斬于陣前。”
孔譽勃然大怒,身為孔家大學士,除了家族長輩之外,從未被外人呵斥過,如今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被孟景天呵斥放肆,甚至被對方直接威脅,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是天大的恥辱啊!
這簡直是不將孔淳靖放在眼里,不將至圣世家放在眼里。
許多讀書人肅然起敬,孟景天為了大局,居然敢公然和至圣世家叫板,就憑這股浩然正氣,足以讓在場眾人敬佩。
孔譽胸口一陣激烈起伏,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道:“孟先生,您這是何出此言?孔某并非擾亂軍心,而是在為云麒君考慮,是在為人族考慮,孔某只是闡述其中的利弊關系,難道這也有錯嗎?”
“哦?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在影響杜君心神?你若是敢以文膽立誓,孟某一定以大儒之身向你負荊請罪,你可敢自證?”孟景天目光寒冷。
孔譽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說道:“動不動就要孔某文膽自證,孟先生,您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亞圣世家的后院嗎?”
“你……”孟景天頓時惱了。
“孔譽,你給我少說兩句!”
孔淳靖急忙說道:“這里哪里輪得到你一個大學士說話?給我閉上嘴巴安靜一些。”
其他孔家人也都向孔譽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這種影響軍心士氣的話。
“哼!”
孔譽咬了咬牙,看向孟景天的眼神帶著幾分怨毒,但他看到孟景天帶著寒意的眼神后,又急忙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孔先生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其中的利弊關系值得衡量,但本君對自己有信心。”
杜寧輕輕一瞥孔譽,對眾人說道:“退一步來說,即便本君輸了比斗,本君也愿賭服輸,沒什么好丟人的,只是不知道諸位是否愿意相信本君,是否愿意和本君榮辱與共?”
說完之后,目光掃視在場眾多讀書人。
孔譽心中頓時破口大罵,杜寧這一番話,簡直是把壓力給到了其他的讀書人,讓在場眾多讀書人來進行表態。
“孟某愿意相信杜君,愿與杜君共同進退。”
孟景天毫不猶豫地表明立場,同時也用自己的目光掃視在場眾多讀書人。
孔譽深深呼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來,只是暗中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有了亞圣世家帶頭,必然會有許多人積極響應,這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