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流云也沒有反對,于是一群人乘坐車輛,在全副武裝的米國士兵的保衛下經過塞納河上的大橋,來到前方五百米處鎧甲人被擊殺的地方。
此時的鎧甲人尸體已經被裝到旁邊停著的軍車上,地上留下的血跡也被暴雨洗刷干凈。但是在鎧甲人斃命處旁邊的河道防護護欄上,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窟窿里面還有一顆已經變形的大口徑子彈的彈頭,這正是之前曉蘭擊殺鎧甲人的時候從他體內飛出去的其中一枚彈頭。旁邊兩名士兵正在用工具將這枚子彈彈頭取出來,將它放在證物袋里,留作行動的證據。
在諸葛流云提供給米軍的那個特制儀器上,能清楚看見一個亮點。不過那個亮點的位置顯示的是被擊殺的鎧甲人的尸體,除此之外,一片黑暗。也就是說,那個儀器能正常工作,而且能發現目標,只不過卻找不到同樣中槍的毀滅者。
天空中依然雷電不斷,狂風暴雨,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恐怖。諸葛流云裹了裹身上的雨衣,迎著狂風站在毀滅者被擊中落水的地方的岸邊。毀滅者是在塞納河河道中間被曉蘭擊中的,然后毀滅者就落水了,所以毀滅者在這里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不過諸葛流云當時使用望遠鏡在觀察這里的動靜,他很清楚的看見毀滅者被擊中的時候子彈透體而出,射中了旁邊河道上的磚石,還在磚石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于是諸葛流云憑著記憶來到那個被子彈打出窟窿的磚石旁,卻有些發愣。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應該出現窟窿的地方居然什么也沒有,那塊磚石完好無損。而且看它的樣子非常古舊,上面甚至長滿了青苔,和旁邊其它的磚石嚴絲合縫,渾然一體。
諸葛流云臉上露出了慎重的表情,他悄悄一個眼色,旁邊一直跟著他但是全程都沒有說話的曉蘭馬上上前,開始查看那塊本來應該破碎的磚石。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是負責開槍的狙擊手,視力驚人,所以非常清楚自己的子彈打在了什么地方。
曉蘭清楚的記得,她的絕殺子彈在擊中毀滅者后,飛出毀滅者的身體,最后擊中了這塊磚石,還將這塊磚石打出一個窟窿。但是為什么這塊磚石現在會是一副完好無損的樣子呢?
曉蘭心中疑惑,用手在那塊磚石上敲擊檢查,卻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同。在她的感覺中,這塊磚石應該沒有被人調換過,因為這塊磚石和其它磚石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不同。但是詭異的是她在離開那個房間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這塊磚石,那個時候這塊磚石上面還有一個窟窿的,怎么現在這個窟窿就消失了呢?
如果不是有人將這塊磚石調換了的話,那么這塊磚石上的彈孔和子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那子彈穿過毀滅者的身體,彈頭上就帶著毀滅者的鮮血,所以只要回收這顆子彈,就能得到毀滅者的DNA,然后在全世界范圍內查找,就能夠知道毀滅者的身份了。所以就算沒能在塞納河中找到毀滅者本體,只要得到子彈上的DNA,就基本可以鎖定毀滅者的身份了,并通過這個找到毀滅者身后的組織。可是這顆重要的子彈彈頭卻消失不見了,這到底是為什么?
曉蘭不但是心思細膩的人,還擁有種種神奇的能力,在遇見這樣奇怪的事情也無法推斷出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子彈彈頭既然消失不見了,那么唯一能確定毀滅者身份的辦法就是找到落水的毀滅者本體了。只是毀滅者剛剛并沒有被沿著塞納河搜尋的船只找到,那么毀滅者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塞納河沿岸都安裝了攝像頭,那些攝像頭都沒有發現有人爬上岸,所以毀滅者肯定還在塞納河河底,只是他在塞納河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