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敲門聲響起之時,童世軒大喜過望,急忙開口回應。話剛出口,頓時又覺得有些不妥,立即起身自己去開門。
不過,造訪者已是自己打開了門,正好與他面對面相視而立。
眼見立在門口的是一名身著淺紫色長裙的女子,童世軒點頭示意,滿臉笑容。
“嗯蘭會長竟然親自來送藥在下受寵若驚啊。”
“別裝著明白揣糊涂。我的船上配了專門的醫師,而且附近的城鎮里也有不錯的醫館,可你偏偏還是傳信給我。那便說明,你不希望治傷或是拿藥的事被別人知道。既然如此,我只好親自來一趟了。”
說著的同時,蘭會長毫不客氣側身一踏,繞過下意識想要阻攔的童世軒,進入房間。在將手中所托的幾支瓷瓶依次放于桌上后,她才轉睛看向了一角的床上。
在那里,臉色蒼白的夏暉處于昏睡中。
“這就是你不想被太多人知道的秘密看樣子,你這位朋友傷得挺重。而且出手傷他的人,也很不簡單。”
話音落時,蘭會長已經走到了床前,脫去左手的薄紗手套后,嬌白五指攤開于夏暉臉部上方,細細察覺一番后,手掌下挪,來到了對方的右腰位置。
“好可怕的劍意殘留。只怕,傷了你這位朋友的兵器很不一般。”
聞言,童世軒又驚又喜:“想不到,蘭會長竟然還是一位杏林妙手。不知,可有對我這位朋友的適合治愈之法”
“謬贊了。只是因為常年在外跑商,所以必須懂一些。而且家母曾經身受惡疾,費了好一番折騰才根治。所以,她從小就尋名師,傳授了我不少醫典藥典。不過,我心不在此,所以技藝有限。”
說罷,蘭會長也沒有絲毫要避嫌或是非禮勿視的意思,掀開了夏暉身上的被子不說,還將他的衣衫撩起,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
指尖輕點幾下傷口邊緣后,她神色越加凝重。
“劍氣入體,傷及經絡與五臟。偏偏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全力催動靈力,無異于雪上加霜。若非體格強健,怕是根本撐不到現在。”
“可有治法錢不是問題。”
“能讓童少會長說出這種話,看來這人是你摯友啊。”
“嗯,過命的交情。”
其中詳情,童世軒當然不會細說。同時他還想到了一點,翻手抽出了今夜的戰利品,玉衡星主宋晁之物,棘雨劍。
“應該是被這兵器所傷。若是需要,盡管拿去研究,不必歸還,權且當做是問診費了。”
一把接過棘雨劍,蘭會長探手輕輕拂過那韌性十足的猙獰劍鋒,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好一柄殺意凜冽的劍也難怪你朋友會傷得那么重。說來慚愧,我技藝有限,最多只能幫他穩住傷勢。若想治愈,恐怕需另請高明。恰好,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有一位名醫,興許她有法子。”
說到這,她將手中之劍遞回。
“這柄劍你還是拿回去吧。這等價值連城之物,用作問診費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童世軒不動聲色將棘雨劍收回。其實剛才將劍遞出,本就是另有目的。
影星閣玉衡星主的劍,可沒那么好銷贓,就算是濟云商會也沒十足把握悄無聲息出貨。但是,眼前之人可以。
因為,這位蘭會長只做一樣生意,貨運。并且手握七國聯盟乃至更遼闊區域的最大貨物渠道,可以說在這片異世界的大陸上,沒有她運不到貨的地方。
影星閣影響再大,也出不了七國聯盟。而且,就算真的萬一查到了,面對蘭會長的貨運商會這個龐然大物,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