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波夫婦在商量著,王夫人說道“掌柜的,我們的兒子大了,再過幾個月就十八歲成年了,明年,也是我們的七十大壽,孩子的婚事該挑個喜日給辦一辦。”
“是啊,看到他們小夫妻倆在一起眉開眼笑的樣子,我就喜歡,早點成婚早點抱孫子。”王清波樂呵呵地說道“拿他們的八字叫相面館的李瞎子給挑個好日子,最好與我們的大壽一起辦了,這樣更熱鬧。”
王夫人笑得臉都變了,說“是給我們做壽還是給他們結婚天下好象沒這個先例。”
“兒子釀的酒也沒先例,用花瓶裝酒也沒先例,看算命先生挑的結果吧,也許,壽宴與喜宴一起是個好日子呢。”說畢,起身從箱子底部拿出兒子的八字,吩咐起轎到何家去商量婚事去了。
雙方門當戶對,在釀酒的合作上又是利益共同體,兩人感情也極好,何家一口答應,并一起去相面館給他們挑選喜日,無巧不巧,結婚的吉日與做壽的吉日碰在一起。
回到酒鋪后,兩夫婦喜滋滋地向兒女們宣布了這個消息,計劃四個月后的臘月給王溫與何清圣完婚。
“兒子啊,我給你一份單子,你去街上采購一下,過兩天,一家人上三清觀還愿,感謝三清與天姥把你們三人送到我家。”王夫人嘮嘮叨叨地又說起了不知說了多少遍的他們如何誠心祈求三清與天姥,他們又是如何出生的往事后,補充一句“千萬不要忘記了多買此金粉金箔,我們許下愿的,今年得給三清與天姥重塑金身。”
重塑金身可是大愿,加上他們的三個兒女出生時都有異象,括蒼洞的道人們十分慎重,安排了極嚴格的儀式。香煙裊裊中,他們又一次在神像前許下宏愿,希望能早早地抱上孫子,可是,這一次,什么異象都沒有顯現。
看著神像前的供品與裊梟升起的香煙,王溫陷入沉思中,似想起了什么。神不食人間煙火都需要人間香火的供奉,煙火與香火,差在什么地方呢滴當一下,盤子響了一下,是香火冷凝下來后,結成的水珠在梁上滴了下來。王溫心猛跳了幾下,釀酒之時,再怎么釀,酒質都不純,能不能象剛才的滴水一樣,把酒加熱后用什么冷下來,酒質就純了,是香火氣所凝,不含人間煙火氣,神仙就可以喝了。想到這里,王溫手舞足蹈的。父親王清波看到了,用手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屁股,暗示他安靜,凝真道長看到了,笑了笑說“這位施主與我道有緣,它日,必有大成,請后院奉茶。”
王清波夫婦一聽慌了,他可是獨子啊,忙向道長叩頭。道長一笑,不再說話。
儀式結束后回到酒鋪,王溫似換了一個人,整天對著蒸籠發呆。什么情況呢,與三清觀里的事有關吧,會不會他突然生出了出家當道士的念頭夫婦倆商量了一下后,急急地找到何清圣,請她幫忙勸一勸。
“父母倆想哪去了,你看這蒸籠,水汽上去后,被房梁冷卻下來,凝成水,什么臟水經過這么一熱一冷,都變成了干凈的水,我在想,如果我們的酒經過這么一蒸,是不是也可以變得清徹透明,并且更加好喝了呢”王溫拉著她的手,激動地說道“我們可以把蒸出的汽用竹管或銅管收集并用水給冷卻下來,再用罐子收集后,得到一種新酒。”
原來如此,不是要出家當道士啊。虛驚一場,何清圣吁了一口氣。兩人低著頭,憑著自個的想象,商量設計出了一套簡單的蒸酒裝置,下面是鍋,中間是聚氣的蒸籠,頂部一根管子把蒸出的氣引出去,再是盤著的筒管與外面的冷水連在一起,把汽冷卻下來。把這裝置交給了銅匠打造。
“這是什么,我打了一輩子的銅也沒見到過。”老銅匠一臉蒙,拿著圖手腳無措。
王溫吩咐道“照著樣子打就行,工錢你說了算,打好后除我們外不得給他人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