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澤鎮。
修到先天境的朱元喜,被歐陽泉陪同著,正在飲酒作樂。
他腰間一枚血符突然傳出異動。
放下酒杯的朱元喜,將身旁歐陽泉安排陪侍的少女推開,抓著血符感應一番,面色微變道“我們的人出事了”
歐陽泉霍然站起,驚喝道“什么情況”
游蕩在云澤內的,不僅有血月的捕獸船,還有各大家族的云帆。
最近這些日子,都是他們的人四處追殺暗鬼余孽,令不少散修也跟著遭殃。
他想不到還能有什么意外發生。
“暗鬼的孟秋蘭,趙菱,還有叫洪堅的小子”
丟下這句話,朱元喜立即從這棟石樓沖出,幾個飛躍后,就來到了烈陽宗的火云船。
“朱兄何事”
烈陽宗的負責人肖沛,和董堯、蘇鴻飛兩人,不禁詫異地看來。
他們正在研究附近碎地的地形圖,商量著該怎么撤離,又該如何探察周邊異常。
見朱元喜急匆匆地尋來,他們都覺得奇怪。
“我們的人,在云澤撞見了暗鬼余孽,還是幾塊難啃的硬骨頭。”朱元喜神色焦急,道“煩請肖兄,立即啟動這艘火云船,送我去云澤鏟除后患”
董堯奇道“暗鬼的人還敢鬧騰”
朱元喜苦笑“我也沒料到。”
他沒有陪同倪辰晃蕩在云澤,是因為除了有他們血月的一艘捕獸船,還有各大家族的云帆,也在云澤上空活動。
這種情況下,他聽到的都是暗鬼四處躲藏,接連被各方擊殺和擒獲的消息。
明知烈陽宗、星河盟、血月,還有幾大家族的強者抵達天運碎地,他以為暗鬼余孽絕對不敢現身。
待到污濁異力侵染過來,藏起來的那些暗鬼余孽,也終將化作一堆堆枯骨。
就是認定了暗鬼眾必死無疑,他才沒有親自出馬,沒有待在那艘捕獸船上,而是留在云澤鎮隨時和肖沛、黃穎溝通。
“朱兄,一群跳梁小丑罷了,哪里值得我們興師動眾”
肖沛笑著搖了搖頭。
“我先前也沒放在心上,但隨我而來的三人,又有一人被殺。”朱元喜愁眉不展,道“我想盡快趕赴戰場,目前只有你們的火云船和星河盟的黃金輦車,才能令我馬上過去。”
肖沛嘆道“火云船的每次啟動,可是要耗費不少靈玉的。”
朱元喜道“我愿承擔”
“那好。”
肖沛這才點頭。
也在此刻,朱元喜手中的血符再次傳來訊息“老朱,齊越也死了我,我恐怕也”
血符的光華陡然熄滅。
肖沛、董堯和蘇鴻飛,聽到了被朱元喜刻意釋放的聲音,三人臉色也變了。
藏隱云澤的暗鬼余孽,他們一直都沒有當回事,沒有打算配合血月鏟除。
畢竟,暗鬼眾搶掠的是血月捕獸船,殺的也是血月的人,和他們沒有什么關系。
現在又有血月的洗髓境,在云澤深處遭難,這就令他們驚奇了。
“情況不太對。”
董堯當機立斷,馬上以秘法和云帆的負責人溝通,讓他們盡快趕往血月的捕獸船,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