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瀅卻不敢得罪,她涂抹了厚厚脂粉的臉上,始終掛著虛假熱切的笑容。
另一批和她一樣,活動在第三界各個碎地的散修,她對待的態度就稍顯冷淡了。
第三批,則是一群被星河盟送到鳥不拉屎碎地的下界來人,聽說還有兩人乃賀家、寧家的核心成員。
面對這群下界來人時,她的態度最為惡劣,對方問幾句話她都不耐煩地呵斥。
“哎,世道愈發混亂,下界賤民紛紛上來和我們搶地方嘍。”
一名家族依附星河盟的世家兒郎,瞥了一眼寧家、賀家的那些來人,冷言冷語道“以后我們幾大家族,興許都要被迫割讓一些城池出去,供下界的那些人去管理了。”
話罷,他冷冷一笑,又對聚集在一起的散修嘲諷“散修常年出沒的碎地,也會被人強行霸占,以后能活動的空間只會越來越小。”
聞言,許多在碎地討生活的散修,也以陰沉不滿的目光看向下界來人。
賀家的賀輝,和寧家的寧薇,面對這兩撥人的冷嘲熱諷,還有船夫王瀅的區別對待,只能苦笑著沉默以對。
真正來到了第三界,他們才明白,他們有多么的不受歡迎。
賀輝和寧薇兩人,都只是堪堪突破到洗髓境,他們這趟帶著的族人境界更低,大多都是煉體境和通脈境。
甚至,還有一些尚未開拓出靈海的族內凡人。
身為領隊的他們,被星河盟的黃金輦車丟在一個荒蕪碎地,星河盟給了他們一個位置就再次下界了。
他們也清楚黃金輦車數量不多,最近都是超負荷運作地,奔波于第四界和第三界之間。
下去的黃金輦車,還是去接引他們兩家的族人,他們自然不敢抱怨。
只是,沒想到途徑的一艘云帆,里頭人的境界各個都那么高,就沒有一位低于洗髓境。
還有幾位氣勢強大者,讓他倆感覺必然是洞玄境,更加不好招惹。
尤其是,一位面色蠟黃的黑衣散修,時而以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來,讓賀輝和寧薇兩人一路膽戰心驚。
“我們背后是星河盟,散修應該不敢亂來,還有那些世家兒郎,家族也依附著星河盟或血月”賀輝小聲說道。
寧薇苦澀點頭,也是小聲說“我只希望能一路平安地,抵達星河盟為我們安排的碎地。在那里,有星河盟的護法掌控著局面,散修和世家子弟絕對不敢亂來。”
賀輝唉聲嘆息,道“真希望我們生活的第四界,從沒發生過污濁異力侵染的事件,與其上來處處遭人白眼,我寧愿還是待在下界。”
“誰說不是呢”
寧薇也道。
身為星河盟的附庸,寧家和賀家在第四界他們所管轄的碎地,可謂都是土皇帝。
在下界的那些碎地,他們兩家受人敬仰,每一個族人出沒在自己轄境的城池,都是趾高氣揚,從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
哪里知道,一被星河盟送到第三界,就處處被人冷眼以對。
偏偏對方要么是身份比他們更高的世家子弟,要么是境界高出他們一截的散修,他們是誰也招惹不起。
從下界的高高在上,到上界的卑躬屈膝,落差著實太大,讓他們一下子接受不了。
“賀子仁的父親”
混雜在散修中的,那位面色蠟黃的黑衣男子,又瞥了賀輝一眼。
賀輝不敢與其對視,還下意識地看向別處,生恐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對方。
他隱隱感覺到,那位獨自靜坐著的黑衣男子,才是這艘云帆最可怕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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