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村
經過了一夜的篩選與準備,第十六聯隊終于編成了一支敢死隊,這支即將去執行抵進爆破任務的敢死隊由六十人組成,這支敢死隊中約有二十人來自全日被打的近乎全軍覆沒的步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四中隊,其余士兵則從第十六聯隊的其他單位選拔補充,全部都是服現役達一年以上,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
這支敢死隊,按照步兵小隊的編制編組完成,編成了由三個輕機槍分隊,一個擲彈筒分隊合計五十四人的標準步兵小隊編制,除此之外,還編成了一個煙霧班,武器配備上也別出心裁,所用武器與步兵小隊相同,但是這一敢死隊的攜彈量卻大大減少,日軍的三八式步槍手,按照規定要求需要攜帶一百二十發步槍彈,但是這支敢死隊的每名三八式步槍手,卻只配備了五十發步槍彈,減輕的負重余量全部留給了爆破裝備。
非戰斗用裝備和裝具全部不帶,當然,防毒面具還是每個人都帶上了一具,因為對面的中國軍隊有使用化學武器的可能,這是必要的防護措施。
每名步槍手,除了五十發步槍彈外,還要攜帶兩根爆破筒和三十斤炸藥,輕機槍手除去輕機槍外也要背上一根爆破筒,煙霧班的士兵則每人攜帶兩根發煙筒和十五斤炸藥,擲彈筒分隊的彈藥兵所攜帶的擲榴彈彈藥,只有一半是殺傷性爆破榴彈,余下的全部都是煙霧彈。
日軍的這支敢死隊,作戰手段與目的都非常明確,充分利用煙霧掩護進行抵進爆破作業,這種作戰及其考驗士兵的勇氣與作戰素質,不僅僅士兵是老兵,幾個分隊的分隊長和伍長全都是職業志愿役下士官,在軍中服役都至少有五年的時間。
伍長與分隊長都有如此素質,帶隊的小隊長亦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這支敢死隊的指揮官柴田一郎,雖然只是一名少尉,但卻是這支敢死隊中服役年限最長的軍人。
和那些年輕的,只有二十二,二十三歲的,畢業于陸軍士官學校的年輕少尉比起來,柴田一郎三十三歲的年紀實在是有些大,他并非是陸軍士官學校出身,而是在二十歲時應征入伍,又花了十年的時間從士兵晉升到下士官,終于在三十歲那年,通過了少尉候補者的考試,進入了陸軍士官學校。
少尉候補者,是日軍面向職業軍人的軍官晉升渠道,也是1918年日本決定啟動裁軍后的產物,確立于1920年。一名應征入伍的義務士兵服役晉升到準尉特務曹長、曹長后,通過選拔送到陸軍士官學校受訓一年稱己種學生,畢業后任官為現役少尉。
這種制度,也可以理解為何煒穿越前那個年代中的優秀士兵提干制度,日軍的這種少尉候補者制度,既是在陸軍士官學校正期畢業生以外,對于基層軍官的一種補充手段,也可以說是對于下士官的一種期許和獎勵,對于那些長期服役的下士官而言,能夠獲得軍官身份,就已經是一種階級的跨越與身份的提升。
這種少尉候補者出身的軍官,有著自己單獨的學籍與期別,也可以算是陸軍士官學校的畢業生,但卻遠不能和陸軍士官學校的正期本科畢業生相比,在日軍的體系之內,想要晉升到中高級軍官,陸軍大學的學歷是最基本的條件。
少尉候補生出身的軍官同樣可以考陸軍大學,但現實中,沒有一個人能夠考上,所以這種出身的軍官絕大部分的職業生涯時光都是在最基層的作戰部隊中度過,運氣好的能夠干到少佐,在戰爭時期,也許能干到中佐。
柴田一郎既是步兵第十六聯隊資格最老的少尉,也是作戰經驗和指揮能力最豐富的少尉,早在多年前的滿洲事變,也就是九一八事變之中,他就曾立下了赫赫戰功,這一次行動,柴田一郎當仁不讓的擔當起了指揮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