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道“我不是你借給你,而是這幾天我也要用錢”
“說歸說,畢竟顯弈公子是我新的主公,他要大婚,我總要備些賀禮。”
田豐頭痛道“我不也是一樣”
“我托公子安置了幾個族內子弟,欠了他一份人情。”
“雖說這幾個子弟讀書行事都過得去,但在冀州卻是沒有位置了,能在幽州落腳,也是不錯。”
“結果我想封份賀禮,發現家里竟然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咱們俸祿都是錢糧各半,本來五銖錢就等于廢物,但婚禮又不能送糧食。”
“我是來問問,公與家中有沒有些絹匹蜀錦之類的,先借我十幾匹。”
沮授一聽,大搖其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來不喜這些東西,哪會藏這些。”
“我倒聽說許攸家中無論絹匹還是金銀都是不少,你怎么不去找他”
田豐罵道“那家伙太過貪,搜刮貪污無所不為,他的東西我嫌臟”
“你說本初公把他弄去幽州,是不是覺得他做的太過分”
沮授嘆道“別提了,一想到我要和他一起共事,還要矮他半頭,就渾身難受。”
“只怕他到了幽州,能把當地搜刮一空。”
田豐聽了,笑道“顯弈公子能讓他為所欲為”
“到時候有好戲看了。”
沮授說道“但愿如此吧。”
“公子真要是博取清廉之名,這次結婚所收賀禮,必然也不會要求高了。”
“這婚禮如此倉促,怕是不想給大家準備賀禮的時間”
田豐沉思起來“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他隨機反應過來“厚禮薄禮,總得有才行,不行,你賀禮分我一半,不然就不是朋友”
沮授大怒“怎么,你還威脅起我來了,五匹絹趕快拿走,不送”
田豐說道“太少,十匹”
“沒多的了,愛拿不拿”
“放屁,你肯定藏私了”
兩人開始討價還價,激情對噴起來。
袁紹內宅。
劉氏歪在榻,一旁洪氏在給其輕輕錘著腿,她對一旁的袁尚冷笑道“聽說你被那小畜生耍了”
袁尚恨恨道“孩兒卻是沒想到,他如此奸猾”
劉氏氣道“現在鄴城士族之中,你都成了笑柄了”
“堂堂主支嫡子,讓一個剛過繼的繼子耍的團團轉”
“這種事你在后面讓別人做就行,何必親自出馬”
“現在好了,誰都知道你丟了面子”
袁尚聽了,郁悶道“我以為穩操勝券,沒想到卻被算計了”
他一腔火氣沒處發泄,袁熙竟是絲毫不給他再度布局的機會,火速成婚,讓袁尚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洪氏在旁默默聽著這些齟齬事情,一時心情緊張,下手歪了,一下錘在劉氏的膝頭。
劉氏疼得哎呦一聲,面色一冷“怎么做事的”
袁尚正無處發火,聽了猛然起身,一腳將洪氏踢道在地,喝道“賤人,快像阿母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