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與其盼望他大發善心,不如盼著他趕緊走。”
“你這樣話的就不對了,那趙將軍約束兵士甚嚴,敲詐我們的不是許剝皮手下的衙役”
“你還真信他們肯定一伙的回去后肯定是把咱們孝敬的錢都分了”
說話的是個老鐵匠,他在這條街住了幾十年了,見慣了風雨,他的話頓時贏得了周圍人的贊同,大家紛紛點頭。
他此時拄著根拐杖,腿還抱著麻布,面隱隱滲著血塊,顯然是受傷不久。
旁邊有人悻悻道“錢老爹被人打傷,還以為使君來了,咱們幫著一起告狀來著。”
“這樣的話,要是這使君護著許剝皮,咱們豈不是害了錢老爹”
有人立刻道“萬萬使不得,你沒看那使君和許剝皮一起的樣子兩人笑的開心著呢”
他神神秘秘道“你們沒聽說這新使君是袁氏子弟”
“人家本來就是世家子弟,豈能為了這事處罰許剝皮”
“我看你們是想多了”
眾人聽了,紛紛搖頭嘆息,錢老爹帶著個孫女過活,前些日子孫女卻是被許家看中了,說是要帶入府中做侍女。
錢老爹自然不愿,和許家奴仆爭論起來,結果被推倒在地打了一頓,連腿都打折了。
對方還放話要是錢老爹不交出孫女,就把他打入大牢,街坊正替錢老爹捏著把汗時,幽州刺史將要來薊城巡查的消息傳來。
從那之后許家豪奴就沒再門,街坊鄰居都慶幸錢老爹逃過了一劫。
錢老爹摸了摸腰間,里面衣服藏著把鐵錐。
正在這時,遠處有輛馬車駛了過來,面跳下幾個人。
眾人見了如臨大敵,紛紛擋在錢老爹面前,他們看得清楚,這幾人就是前日打傷錢老爹的許家豪奴。
為首的豪奴走前來,對錢老爹說,“老丈,前日都是些誤會,今天我們不談以前的事。”
“我是來給你送一場富貴的。”
“今日使君入城,需要隨身侍女,你孫女被選中了”
“老丈這下你也要發達了,你孫女跟著使君,將來要是混個名分,可是光宗耀祖呢”
眾人一聽,都猶豫起來,要說他們敢告許縣令,但對于背靠袁氏的一州刺史,卻完全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錢老爹臉色陰沉“我孫女粗手大腳的,只怕會惹使君不高興,還是算了吧。”
為首奴仆哈哈一笑“錢老丈,你這就不對了,你孫女難不成跟你打鐵一輩子”
“咱們也是奉命辦事,不要讓我們為難啊。”
此時入城的流民都坐在道路兩旁休息,有個衣著破爛的漢子,側耳聽著兩邊的人在爭論,然后不露聲色起身,往城外走去。
他到了城外軍營,拿著令牌找到斥候官,說了城里的事情,最后道“使君應是沒有強征民女,所以屬下特來稟報。”
那斥候官是負責情報收集的探子領官,他從竹簡記下漢子說的事情,說道“辛苦了,你現在先回城,盯住那處地方,一有動靜,馬回報。”
漢子聽了,出營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