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悚然而驚,“先生這是說,袁青州欲對公子不利”
郭嘉嘆道“我也不清楚,但結合袁青州的動向,我發現,之前我等忽略了一件事情。”
“經過這件事后,袁青州可能心里有所芥蒂,或者更甚”
趙云忙道“什么事情”
郭嘉一臉凝重,“公子誕下男丁之事”
“一個也就罷了,關鍵還是兩個”
“這可是袁家第三代唯二的兩個男嗣,你說袁青州會怎么想”
趙云悚然而驚,“先生說的沒錯,袁青州的心態,確實可能因此發生極大變化”
“要不要現在發信提醒公子”
郭嘉嘆道“現在發信,到徐州至少要七八天時間。”
“畢竟算算路程,公子已經到了徐州,若是到了廣陵還好,畢竟那邊有太史將軍,應該能保得周全。”
“但要是在海西”
趙云霍然而起,“勞煩先生坐鎮,云現在就帶兵趕往徐州”
“要是等著公子那邊發生什么事情,再動身就晚了”
郭嘉點頭道“將軍說的沒錯,我也是這么想。”
“如今我們一系,全賴公子聚合,若其發生了什么事情,幽州也收歸袁氏,我們這批人何去何從”
“公子絕對不能出事”
趙云大踏步走了出去,“云明白”
“城里一應事務,就勞煩先生了”
未幾,趙云帶著數百全副武裝的精騎,喝令打開薊城城門,往漁陽郡的漂榆邑碼頭疾馳而去。
趙云一馬當先,舉著火把,在夜幕中帶領騎兵急行,他回頭看著后面的兵士,這是幽州最精銳,也是經驗最豐富那一批。
裝備更不用說了,其從武器到甲胄,再到馬鐙都是最好的,如今便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東海朐城,酒宴還在繼續,沮授和糜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將東海的行事摸了個大概。
他皺眉道“太守以為,袁青州那邊這幾次沖突,根本沒有給劉豫州留面子”
糜芳此時已經喝得有些醉了,他聽到這里,邊怒氣上涌,狠狠把酒爵往桌上一方,口齒不清道“我,我說句實話”
“我對顯奕公子,佩服得很,公子在這個年紀,做到了我等一輩子可能都做不到,甚至都不敢想的事,我是,很佩服的”
“但我對袁青州,可就是大大的不佩服了”
“他對我們可是一點情分都不講,做事欺人太甚”
“要不是我顧全大局,早就和他打起來了”
沮授和袁熙相視一眼,“關將軍是不是也這樣想”
糜芳面色不善,“誰知道”
“我又管不了他”
“他就整天訓練水軍,這東海需要水軍嗎”
“袁青州那邊數次有船挑釁,關將軍竟也忍住了,都被人欺負到門口了,還如此忍氣吞聲,既如此,那練了水軍是做什么的”
說完糜芳又狠狠灌下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