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其實做的也有些不厚道,蔡貞姬當年是因為蔡邕和羊氏交好,才寄養在羊家的,如今不告蔡家長輩,就將其女兒嫁了,也是顯得有些說不過去。
但羊氏這邊的也有自己的道理,就是蔡邕被殺,蔡貞姬長姐蔡昭姬據說被匈奴擄走,下落不明,既然蔡貞姬家人都已經不在了,那收養她的羊氏做主,似乎也并無不妥。
這之后幾乎是同一時間,袁熙納娶的一位姬妾,其實是蔡昭姬的傳言,漸漸從鄴城士族見流傳出來。
其傳的有鼻子有眼,而且據說是袁熙親口承認,袁氏子弟傳出的,可信度很高。
這一下子羊氏就很是尷尬了,因為這不僅讓他們再度成為風口浪尖,同時還涉及到另外一樁婚事。
辛毗之女,曾與羊家幼子,羊續羊衜的三弟羊耽,有過婚約,單是蔡昭姬和蔡貞姬的事情還好,單是牽涉到和辛家的婚事,就涉及到站隊的問題了。
因為辛毗是站在袁譚這邊的
如今羊氏如同坐蠟,他們本來已經倒向袁譚,偏偏出了蔡昭姬這樁事情,關鍵他們不知道袁譚是如何想的
袁譚想要借關系拉攏袁熙的話,這對羊氏來說情況就簡單的多,但偏偏袁譚為了取東海,和袁熙關系緊張,羊氏更加心里沒底了。
不僅羊氏心虛,辛毗更是心里打鼓,他數次暗示要和羊氏取消婚約,羊氏先前和孔家毀約的報應,似乎重新回到了羊家身上。
羊家現在也只能拖一天是一天,看看事情沒有沒有轉機,反正辛毗之女如今也才六歲,說不定過幾年形勢變了呢
羊衜此時也是心里七上八下,對于袁譚看似親近的話語絲毫不敢大意,因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羊衜早已經看出袁譚此人,根本不是個大度之人
他斟酌好一番,方才說道“袁顯奕既然被天子封為徐州牧,也得到了袁冀州的認可,所以徐州這件事,最好還是要給其一個說法。”
“當前袁氏最主要的大敵,還是袁公路,兩位使君眼下若是起了齟齬,只會讓外人趁機得利。”
袁譚聽了,不知可否,轉向與郭圖和辛評道“兩位先生意下如何”
郭圖笑道“我覺得很好。”
辛評聽出了里面有些陰陽怪氣之意,心想羊衜還是太嫩了,和稀泥也不是這么說的,便小心答道“不論使君出兵與否,當務之急,還是要和顯奕公子仔細解釋清楚。”
袁譚聽了,點頭道“好”
他指著羊衜,“你現在替我出使廣陵,面見顯弈,說明這場誤會。”
羊衜有些發懵,“使君,我人微言輕,只怕”
袁譚擺了擺手,“我相信你定然不負使命。”
見羊衜苦著臉答應,袁譚又道“到時候把你夫人也帶上。”
“我先發信個顯奕,讓其將侍妾蔡貞姬帶來,到時候姐妹相見,也是一樁美事。”
羊衜聽了,心里一陣不舒服,自己的正妻,是對方妾室的妹妹,這要是過去,不止是自己矮了一頭的問題,還關乎羊氏的臉面
但他現在騎虎難下,只得低頭領命。
郭圖在旁看得清楚,心道為了要臉面而做事不體面,到最后便沒有了臉面。
袁譚此舉,何嘗不是用蔡昭姬姐妹身份,明著是說羊衜低袁熙一頭,實則暗示羊氏在袁氏面前,也不過是如同侍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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