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也不是自私自利之人,明知事不可為,何必玉石俱焚”
“但咱們要是提起獻城,城內官員包括鄭渾那幾人,還是心存僥幸,所以一直反對。”
“若是想讓他們閉口,還得找個由頭。”
戚寄聽了一驚,難道劉馥想殺了鄭渾
劉馥看出了戚寄心思,搖頭道“將軍放心,還不至于如此。”
“我倒是有一計。”
他說完后,又道“但這對將軍來說,卻是有些危險,要是對面心狠,難免會危急將軍性命。”
戚寄沉思一會,抬起頭斷然道“也好,為了城中能夠盡可能多的人活下來,我豁出去了”
劉馥長嘆道“事急從權,將軍明日可點名那人,其年念著舊情,必將手下留情。”
袁熙著眾將回營后,召集眾人,說道“城門已破,今晚我命人組裝挖土工具,明日全力將城門后的障礙挖開,同時派出兵士攻取城頭。”
“發信給劉豫州,讓其佯裝攻打東門西門,給北門留出逃生的路來。”
眾人聽了,齊齊領命道“喏”
次日一早,袁熙見營中挖土器具皆已組裝完畢,便準備鳴金進軍,卻聽探子來報,說城中守將戚寄出城搦戰,還指名要和徐晃單挑
袁熙麾下眾將聽了,面面相覷,他們倒是知道戚寄是合肥城中守城主將,這些日子看來,守城確實有些本事,但是其哪里來的自信出城挑戰,還找上徐晃的
難不成對面有什么陰謀不成
袁熙略一思索,對徐晃道“對方既然找上了公明兄,那就有賴將軍走一趟”
徐晃當下抱拳道“末將領命”
他也是疑惑不解,戚寄看樣子也不是這么莽撞的人,難道是覺得自己投降敵軍,所以要和自己決一死戰
袁熙笑道“公明兄放心,我帶人為兄掠陣,若其敢使詐,我定然讓其有去無回。”
未幾,眾人出營,大軍開至城前,就見戚寄帶著兩員部將,數百軍馬,竟是過了護城河,背靠河水列陣。
沮授一看,眉頭皺了起來,對徐晃道“這位置在城頭射箭范圍之內,小心防備。”
徐晃略一點頭,拍馬徑直來到陣前,說道“戚將軍,刀槍無眼,你可想好了”
戚寄一揚手中馬槊,喝道“少廢話,今日我便和你較量一番”
徐晃微微一怔,卻見戚寄已經拍馬上來,馬槊挺起,向著徐晃當胸便刺,徐晃一抬手中長斧,輕輕將對方槊尖格開。
徐晃先前跟著楊奉韓暹入城時,也曾參加過劉馥戚寄的酒宴,所以出手留了三分,兩人翻翻滾滾斗了幾十招,竟然看上去旗鼓相當。
徐晃卻是漸漸心中有數,他瞅個破綻,試探著將長斧順著對方槊桿滑砍而下,若是對面不撒手,十根手指必然會被斬斷。
戚寄順勢撒手,還把一只手提前騰空,徐晃心中有數,倒轉斧頭,用斧面在戚寄背上一拍,戚寄哎呀一聲,翻身落馬,兵士沖上來將其綁了。
徐晃趁勢帶著百十騎兵急突,將退回不及的數百戚寄手下生擒,城門守軍見了,慌忙拉起吊橋,向城內劉馥報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