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點了點頭,接了過來,看也不看,對橋蕤道“這幾日橋公安心養傷,我會讓元化先生醫治。”
華佗又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可有發熱”
“有。”橋蕤答道。
“幾次”
“記不清了,至少五六次。”
“從受傷到現在多久了”
“大概兩個多月。”
“現在身體疼痛嗎”
“先前很痛,這半月確是痛感慢慢減輕了,但有時候很痛。”
華佗又仔細看了傷口,翻看了橋蕤眼皮舌苔,又把了半天脈象,他拿出金針,在橋蕤傷口周圍用了十幾針下去,五寸長的金針,直到插到底,橋蕤才似乎有所痛感。
華佗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拔出金針收好,說道“等會吃我帶來的草藥,每日一副。”
橋蕤感覺身體輕松不少,喜道“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多謝了。”
袁熙一直靜靜看著,等和華佗出來,一起上了馬車,回去路上,才開口道“先生,情況如何”
華佗開口道;“多則三月,少則一月。”
袁熙出聲道“先生的藥這么靈”
華佗橫了袁熙一眼,“不,是沒救了。”
“公子真看不出來”
袁熙嘆道“我隱隱約約有所感覺,但總覺得還有一線生機。”
“剛才先生給的藥,是稀釋過的麻沸散吧”
華佗點了點頭,“尚未完全成功,但用來止痛還是夠了。”
袁熙默然無語,他回到府里書房,打開袁術的信看完,便讓人找陸遜過來。
陸遜進了書房,見袁熙指了指桌案上的帛書,說道“袁術來信拉攏我,伯言看看。”
陸遜聽了,展開帛書,逐字逐句觀看,發現里面袁術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不外乎就是離間袁熙和袁紹的關系,并許諾以厚利。
其言說袁熙有天縱之才,但身為袁家庶子飽嘗冷眼,不受家中重視,反而被兩個兄弟壓在頭上,。
如今袁熙過繼為袁基一支,按道理這才是袁氏主支,但袁熙卻被迫仍舊依附于袁紹,實在是可惜至極。
若袁熙能夠自立,袁術這邊將全力支持袁熙,甚至可以進帝號歸于袁熙云云。
陸遜看到這里,不禁臉色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出聲道“這離間計也太拙劣了些。”
“且不說天下現在爭斗,站錯隊就萬劫不復,誰還會站到他們那艘快要沉的船上”
袁熙笑道“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快要溺水了,所以即使身邊飄過幾跟稻草,也會拼命抓住吧。”
陸遜搖頭道“袁術稱帝,確實造了不少聲勢,也成功讓很多人都相信他是應讖之人,所以才有那么多士人,甚至劉姓宗室都投靠于他。”
“但他卻錯誤估量了形勢,導致如今落得四面楚歌的境地,連原來的退路江東都失去了,這前車之鑒,公子當引以為鑒啊。”
“要是如孫伯符虎踞江東,倒也能成為一方霸主,自立倒不失為一條好路,但如今公子地盤,可是沒有天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