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到傳聞中張合和袁熙有私交,逄紀心里更是防備。
幾人正說話間,幾騎縱馬來到城外,袁尚定睛一看,其中領頭的正是袁熙。
袁熙緩緩開口道“城內很多事都在等著顯甫,如今在城外逗留,不怕耽誤事情嗎”
“還是顯甫在害怕什么”
袁尚見袁熙孤身出城,又出言相激,也是心頭火氣,冷哼道“不用你說,誰怕誰”
他把馬鞭一打,縱馬往城里突入,逄紀等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袁尚便已經入城,只得趕緊催馬跟上。
袁尚為了和袁熙斗氣,頭腦一熱進了城,等反應過來,其實心里還是極為害怕的,生怕一聲鼓響,自己被射成刺猬。
還好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袁尚一路回了袁紹府邸,也來不及見劉氏,直奔袁紹臥房,等看到袁紹昏迷不醒的樣子,登時嚎哭起來。
袁紹被聲音所擾,緩緩睜開眼睛,等看清是袁尚回來,登時面露喜色,艱難抬起手來,袁尚連忙上前扶住,就見袁紹艱難地張開嘴唇,說了幾句話模糊不清的話。
袁尚沒有聽明白,就見袁紹雙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他連忙大聲呼喝,此時趕來的袁熙見了,趕緊叫一旁的華佗過來診治,袁尚卻是抬起頭來,伸手攔住,說道“我去叫我的醫士過來。”
袁熙心頭火起,上前揪著袁尚的衣襟把他拖開,“什么時候了,你腦子壞了”
見華佗上前施針,袁尚猶自不服,出聲道“誰知道你帶來的醫士是不是庸醫,說不定就是他把阿父治療壞的”
下一刻,袁熙的拳頭狠狠砸在袁尚臉上,將他打得翻了個筋斗,重重摔在地上。
隨后趕來的張合文丑在外面看了,倒吸一口涼氣,文丑就要上前阻止,卻看到袁熙幾個將領已經擋在前面。
文丑叫道“伱們要做什么”
張合不來的時候,隨口幾句寒暄話,便已經知道這幾個將領乃是袁熙手下大將太史慈高順等人,文丑未必能討得了好去,當下上來打圓場,對文丑悄聲道“咱們外姓不好摻和袁氏家事。”
文丑聽了,只得悶悶站著,袁尚捂著臉勉強爬起,嘶吼道“你敢打我”
“你是不是覺得阿父病重,壓不住你了”
“我早知道你有野心,你”
袁熙一臉冰冷,他揪住袁尚衣領就往隔壁廂房里面拖,心道這就是袁紹找的繼承人,這個時候纏夾不清,想要葬送袁氏不成
袁尚只覺袁熙力氣大的異乎尋常,自己像死狗一樣被拖在地上,根本無力反抗,想到對方兇名,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嘴里叫嚷道“干什么,你想當眾行兇”
袁熙將他拖到屋子里面,順手拉上房門,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扔在袁尚懷里,“這是什么”
袁尚下意識撿了起來,仔細辨認后,有些心虛道“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袁熙強壓怒火,將這五石散的害處說了,他冷冷道“阿父身體,本不至于此,但此物腐蝕內臟,已經沒有藥石可解,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袁尚聽后,驚慌失措道“不,這不可能”
“你騙我,那庸醫說的,做不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