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的胡思亂想,身在薊城的袁熙當然并不知情,要是他知道的,怕是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對于大小喬,他自然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相反還很有興趣。
但彼時呂玲綺病著,橋蕤又不在,合肥軍情緊急,他總不可能為了談情說愛耽誤正事,雖然袁熙自認為很是無恥,但他還是要點臉的,于是便暫且將心思擱置下來。
等打下壽春,鄴城軍情告急,袁熙急著趕回去,然后又到了懷城,一來一去,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他站在漂榆邑碼頭,望著遠去的船隊,心中確實想起了和大小喬相處的時日,要說心里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的他,肩膀上但著的東西太多,暫時已經無暇顧及江淮的事情。
但他當然不準備放棄,于是思慮再三之下,借著太史慈護送吳夫人返回江東的船隊,讓陸遜也跟著去了。
而且陸遜這次回去的身份,是袁熙利用開府的權力,給陸遜授了徐揚都督,總覽兩州軍事,陸遜聽到后,有些不可置信道“這職位實在重要,我若是做的不好,只怕會因為身份,連累義兄受到非議啊。”
袁熙笑著拍了拍陸遜肩頭,“你想多了,任人唯賢但舉,賢不避親。”
“你看看子龍子義他們家族有什么背景,義弟能有今日,不是因為陸家,而是你自己的本事。”
“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陸遜聽了,心中感動,拱手道“遜謹記義兄之言”
船隊越行越遠,漸漸變成了海面上的一個個小點,袁熙想到臨時時吳夫人看向自己時,那眼里復雜難明的神色,怔怔出神起來,心道這一去,也不知道還能否有相見之日。
因為按照史書記載,吳夫人幾年后就過世了,彼時其年紀還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所以其過世原因很可能是感染了疫病。
漢末是一個非常殘酷的時代,短短幾十年間,人口從巔峰時期的六千萬,暴跌到二千萬左右,戰亂帶來的饑荒是誘因,但致使人死亡的主要原因,還是瘟疫。
據史料記載,后世三國時期發過過十三次傳染性極強的疫情,最為嚴重的公元二一七年疫情,時間長,死亡人口多,建安七子中的徐干、陳琳、應玚、劉楨等均染病而死,這還是吃得起藥的士族,一般百姓更不用說了。
曹丕書于元城令吳質時說“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痛可言邪謂百年已分,長共相保,何圖數年之間,零落略盡,言之傷心。”
張仲景出生于荊州南陽郡家,人口多達二百多人,從建安初年起,不到十年,張家死于瘟疫的居然多達三分之二,死者中死于傷寒的,又多達十分之七,境況極為慘烈,這也是促成傷寒雜病論誕生的因素之一。
三國時期如此,此世的漢末更是如此,疫病從來沒有停止過。
這個時代限于認知和客觀條件,防治疫病的理論并不完善,所以袁熙才想著那么急著培育義學醫士,和華佗研究符合當前時代的,最有效的防疫理論,同時盡辦法盡快推廣棉制用品。
其每個微小環節的改善,都有可能拯救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而幽州便是他理論的試驗田,但偏偏幽州也是危機四伏。
數十年后的將來,北面寒帶南移,外族你南下,一切就都晚了,所以他要趁著現在,將隱患扼殺在襁褓之中。
他轉身上馬,對身邊的田豫道“走吧。”
“平定邊境,讓那些敢進來劫掠的外賊有去無回,讓他們的親人的伴著哭聲過年”
本章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