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啊,你這進山里這好幾天了可把為娘擔心壞了”
丁老太心疼地盯著丁二狗淚眼婆娑的,一旁的賈氏也是跟著擠眼淚。
丁二狗接過三弟妹端來的加了糖的米湯一連喝了好幾口,這才道
“我就是在山上的時候見著了那狍子,追趕的時候沒看路,腳下一滑不小心摔倒掉溝里去了。
那坑還挺深的,我當時摔得有些懵,加上天黑了,我這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一點點爬上來的”
丁二狗一想起當時被野豬趕的時候還有些心慌,可算是撿回條命,也沒缺胳膊斷腿的。
他心里唏噓著,緊接著又抬頭看向在家呆著結果好像比自己還要慘的老娘和媳婦,便忍不住問起了她倆這怎么回事。
這不說也就算了,這一說,婆媳倆一個比一個會演,嗷的一聲就哭訴起來為了丁二狗上山“丟了”的事,他們去找村長,在那里被人打了嘲笑的事情。
“村長他們口口聲聲說你這失蹤是你不聽勸非要上山作死,還說村里人上山找你太危險了,我氣不過就和他們吵了起來,連累了娘也陪著被打”
聽見屋子里二嫂的說話,剛剛送米粥,眼下已經退出來的丁三媳婦忍不住撇嘴。
她進了廚房見大嫂還在忙活做飯,便忍不住道“二嫂這人說話連家里人都不帶說句實話,連帶著咱們出去都得被人笑”
丁三家媳婦是去年才進門的,丁家大嫂平時木訥話少,就知道在家埋頭干活,倒是這二嫂子能說得上話,她先前自然是跟著二嫂子說話出門。
但是出去久了,她就發現她家二嫂子的人緣好像不咋地,能和村子里面的人說上話,但是要說能有什么十分要好的那還真不少。
之后丁三媳婦有心留意之下便發現她這二嫂子說話真的是有夠陰的。
這和人說話不是明里暗里挑撥一下,就是對旁人只說對自己有利的,這樣人說話長此以往誰樂意跟她玩
這不,現在在屋子里和丁二狗說話又是這般,要不是剛才去喊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在人群堆里看了好一會知道她這二嫂究竟說了什么,她眼下估計也都信了。
實在忍不住了,丁三媳婦只能和自家大嫂說這事。
“她不都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么”
丁家大嫂燒著火,慢吞吞地說了這么一句。
“這、那這樣的人娘和二伯他們都看不出來”
見過婆婆偏心老大的,也見過婆婆偏心老小的,但是她就沒見過這種只偏心老二的
丁三媳婦也是生氣,這一生氣,以往在二房這邊吃得虧也是全都想起來了。
“因為二伯和娘都是這樣的人”
別看丁大嫂平日里不怎么愛說話,人家心里對這些門清呢,“你沒看這事爹他都不管么”
丁家大嫂說完,丁三媳婦聽了也是眼珠子咕嚕轉個不停,想起與她家婆婆態度完全相反的公爹,一時間丁三媳婦心里的氣又順了不少。
“晚點我就將這事情告訴我相公去”
丁三媳婦打算拐彎抹角地找公爹告狀去,丁家大嫂聽著抬頭看了一眼丁三媳婦,又低下頭繼續燒火
“丁老二自己山上摔坑里去的,怨不得旁人”
今日下午陶氏正好也沒事,在家里和韓氏坐在小院里一塊剝著板栗吃,說起來就在他們家隔了幾個房子的丁家的事情。
梅淺特地在炒板栗前用小刀在殼上劃了一個小口子。
選擇炒板栗的沙子更是要翠兒幫著篩了一通,不能太粗,也不要太細,這樣哪怕板栗炒開口了里面也摻不了多少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