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你不會連你的姓都不知道叫什么吧”
漆黑冰冷的山洞里,隨著篝火的漸漸燃起驅逐了倒春寒的冷意。
少女靈動的眼眸中帶著好奇與警惕望著那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
對方正專心致志地處理著被打死的熊瞎子尸體。
“梅。”
“你這也太敷衍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抬頭看見山洞口的梅樹這才隨口說的”
少女說著,他的目光又盯著對方額頭上包扎著的繃帶。
真的有這種什么都會但是又什么都不記得的人么
眼前這個能夠單獨打死一只熊瞎子,還是在受著傷的情況下做到的,李霜霜覺得這人已經超出了她認識的所有男人了。
尤其這還是她撿來的,看來老天爺都幫她的。
放在以往李霜霜是絕對不會做出在路邊隨便救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男人,不說她自己,就是她家里人見這樣的都得連她一起趕出去的。
而如今正逢亂世,人若飄蓬,她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被家里用一袋小米就能轉手賣了的死丫頭片子罷了,如今她費盡心思逃了出來,也算是孤家寡人了。
那這救不救野男人的,如今只要她自己就能夠決定。
而起,她本來就想過,在這危機四伏的亂世里活下去,一個人可不行,她需要一個幫手。
一個送上門的幫手。
想著,李霜霜又看了眼對方頭上那由她包扎的繃帶,這不由得又讓她想起了當時自己那冒險又瘋狂的選擇。
她選擇救下一個手里拿刀、頭上有傷,衣服上全是他人鮮血的男人。
要是她倒霉,遇見一個不懂報恩的白眼狼,再壞也不過就是一死,最好死前她還能帶走一個她這也算不虧。
不過目前就李霜霜現在看來,這男人除了腦子好像不太靈光以外,其他方面都很好。
尤其是這令她滿意的驚人武力值,為了搶一個避風的落腳點,能帶傷打死熊瞎子
這以后在路上,她是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李霜霜美滋滋地走神了半天,等她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男人還在那處理著熊瞎子的皮毛,沉默不語,李霜霜實在氣不過又道“你怎么不說了”
傻大個“說什么剛才你問我姓什么,我不是說了么”
李霜霜差點就被對方氣笑了,她又問道“就當你姓梅,你好歹把名字說全乎吧難不成讓我叫你梅傻子不成”
“我不記得我叫什么了。”
“那你就隨便取一個。”
“梅一,第一的一。”
“真是有夠隨意的”李霜霜無力吐槽,而梅一這時候也將整個熊皮完整地剝了下來,他又像是不經意似的問道“那你呢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李霜霜。”
“霜草木搖落露為霜”
“你說什么就是那地上白白的霜。”
“嗯,深秋之時,白露凝霜。”
聽著梅一忽然說起文縐縐的話,李霜霜遲疑問著“你識的字”
聽見李霜霜的問話,梅一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緩緩點頭“嗯,好像是認識的。”
“這還有好像”
“不記得了”
梅淺早上醒來,從屋子里一出來便看見梅老太也起來了,她奶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整個人的心情也很是不錯。
“奶,早上有想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