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兩日洛嶺外西戎兵的動作活躍,西戎那邊幾乎每天都派騎兵前來襲擾,看樣子這是鐵了心要拖住我們。”
正在看著沙盤的沉思的永寧王見謀士楚暨與梁平一起進來,二人此次還是為了江南那邊要派人前來和談的事情過來找他。
楚暨剛說完,梁平也道“雖說江南與西戎和談時間未到,但是看西戎這般表現,他們也是很期待這次的談判,總覺著這里面對我們一定也是有所圖謀。”
“本就是如此。不然你們以為祁毓是真的膽小么這才將和談地點放置在西戎已經攻下的醉興那里,不敢深入。”
永寧王對著新帝直呼其名,可見這次對方的做法是真的給他氣到了。
只聽他冷笑一聲,說道“雖然他是有心想繞過我所在的區域,然后和西戎人迅速達成共識求和,但是這些都不是最想要的。
以西戎兵那種好大喜功、自傲殘暴的性子居然能動腦子拖住我們可見早在他們和江南朝廷開始和談前怕不是已經暗中有了信息的往來。
而此番,和談的內容之中必有祁毓借西戎的手來對付我們。”
“王爺,若和談里只是針對我們,我們和西戎打了這么久也無所謂了,只是我就怕他們為了讓西戎對付我們,開了一個讓我們安國難以承受的代價”
梁平眸色微動,他說這話的時候眾人的臉色已經逐漸發青。
梁平所言的難以承受的就是割地。
“這兩日山外的西戎兵又來了一路大軍。
此次西戎大軍里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其中那中央六架馬車的車隊奢華無比,前后還有不似士兵,而是仆人奴隸之流。
看樣子西戎那邊也來了大人物。”
“談和嘛,不來個大人物,江南的官員前來難不成是要對著那群莽漢對牛彈琴不成”
梅淺聽見這幾日長安打聽的消息,這談判的發展很快。
“那些西戎的貴族也不見得不是莽漢。”
長平說了一嘴,很是看不上西戎那草原蠻夷。
對此,梅淺扯了扯嘴角諷刺道“就這樣還將安國的高層打得抱頭鼠竄,可見,咱們這邊的上面之人多少是缺了血性的,一點骨氣都沒有。”
雖然知道梅淺是在說江南的朝廷,但是長平和長安還是被梅淺說的如坐針氈。
梅淺遇見自己的不喜歡的嘴巴是真的毒
這一連幾天聽見梅淺陰陽怪氣的,長平和長安覺得自己出門和別人要是吵起架來估摸著也不弱了。
目前讓長平有些焦灼的便是他寫給永寧王的信里,讓梅淺配合他們一起行動拉攏江南那邊前來的官員、破壞和談之事,到現在他還沒收到回信。
在得知他已經寫信之后,梅淺這幾日倒是配合著與長平他們的計劃,跟著一位擅長教導旁人言行舉止的潛淵衛改正自己的一些“粗獷”習性。
嗯,淺淵衛,潛龍在淵。
這個隊伍的名字不由得讓梅淺重新審視起來永寧王的地位了。
“對了,永寧王給你回信了沒”
這不,梅淺又想起來這事了,這幾日梅淺這句話幾乎就是每天一問。
常問常不更新,說的就是永寧王3」
“還沒大概是最近洛嶺那邊一直受到西戎兵的騷擾,王爺忙,還沒來得及回信。”
長平剛說完,本來還以為梅淺會刺撓兩句,結果梅淺聽了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猜此次他們的和談內容有沒有打算和西戎兵聯手全力對付我們”
“哈”長安聽清了梅淺的疑問眼睛倏地睜大,怒氣上涌,“他敢”
“他為什么不敢啊”梅淺還納悶,“你不會覺得這種剛當上皇帝就帶著臣子就跑路的君王有太高的道德啊
如今,他偏安一隅,不思北伐,被西戎打得就剩天險依仗還是沒有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