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與慕鷹的對視,梅淺沒有了上一次的驚慌,畢竟這次她是真的無意。
她上一秒還在想滄是怎么回事了,結果這下忽然看見了慕鷹。
于是梅淺立刻就想著要是自己遇見了一個她看著就不喜歡的陌生人會是什么樣的反應,緊接著,慕鷹就見那小黑個子的男人忽然沖著自己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慕鷹“”
什么東西
“怎么了”
這時候,孟青走近慕鷹,小聲問道。
“沒什么。”
慕鷹轉頭看向孟青,問道“剛才那是怎么回事西戎兵怎么忽然沖進使團住所這邊”
“只知道與我們無關,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
慕鷹微微蹙眉,又聽著孟青說著剛才來抓人的是西戎的此次和談使者中的一位小王子的人,他只覺得有些麻煩。
“聽聞小王子弋戈是西戎王最疼愛的幼子,性格也是囂張乖戾,此次也是他求著和宰相桑頓一起來的。”
“嗬,性格囂張乖戾這種消息我們都能知道,可見那位弋戈的性子有夠惡劣且不加遮掩,下馬威什么的這位下了更好。”
慕鷹一聽這位的存在,就知道此次這人前來是干什么的。
怕是專門給他們安國找不痛快的。
雖然,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弋戈忽然抓個奴隸是做什么的,但是他已經能預料今晚的宴會會是個什么場景。
陳己忠去了什么李大人那邊打聽消息,后來回來之后,梅淺稍稍聽了一耳朵。
聽了之后梅淺再次感嘆一聲陳己忠沒什么用,他什么也沒打聽到,就知道是某個西戎的貴族前來抓人的。
之后,因為晚宴的事情,到了下午陳己忠就整個人陷入焦躁的場景,他那一種天生直覺今晚定有風波發生,梅淺聽了都想說這位不去做算命先生都是屈才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還能感覺得出來。
他這般焦慮,也十分影響周圍人。
他一時不準陳義消失在他的眼前,一會又覺得梅淺不爽。
那西戎的士兵能有借口沖進來抓一個人,那就有借口抓第二人。
陳己忠都害怕回頭西戎兵又找借口進來對著他這里一通打砸將人帶走,那上午他去看了李大人那邊就是院子、屋子滿地狼藉。
于是,出乎梅淺意料之外的驚喜就是陳己忠讓她滾蛋。
至少今日不要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梅淺樂得開心,這樣都不用她費工夫找理由去找長平去了。
此次提前,長平幫幫著梅淺變妝。
她膚色倒是沒有改變,只是將頭發規整了一番,臉上原本的臟污仔細的清理干凈。
之后長平又讓梅淺將她原本扮成男人時畫的跟雜草野蠻生長的濃黑眉毛給稍微修細了一些。
雖然看起來依舊英氣十足,但是仔細辨認已經能夠看出來是女子。
“晚間我們的人會在晚宴上制造一些事故,讓一些官員分批出來一趟,其中尚書大人也藩院使大人也會混在其中。”
長平當然知道他們的這次見這些大人的事情一定會被皇城司盯著,那么他就干脆讓人多盯幾個好了。
梅淺這邊準備著,那邊宴會上頭一次參加西戎人舉辦的篝火晚宴的安國眾臣此時卻都有些心不在焉。
尤其是威遠侯,他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甚至連城都沒有進來,可是西戎人卻依舊態度強硬地讓他進城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