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康他們今日前來,他就發現了此地也就城中還有少許百姓,粗略看過,不少可都是老幼。
換句話說,能跑的早就離開了此地。
而梅淺在寧城外面逛了一圈,同樣也是一點人煙不見。
這寧城地界,前期對于西戎兵剛南下的時候怕是最喜歡的一片區域了。
平的跟他們那大草原似的,打野獵一眼便能看見目標。
“易攻難守,若非上下一下區域都被殿下已經打下,這地方呆著成天都要膽戰心驚。”
聽著蘇靖康的話,梅淺仔細一想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梅淺和蘇寧康又看了寧城的輿圖,以及江北這一帶的輿圖,看著自己的位置,問道:“你覺得我們這邊有沒有可能在大戰之前發生戰事?”
“雖然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西戎要是有心確實會想要對我們的糧草輜重部隊發動攻擊。西戎兵直接沖著我們這邊來,蕪州的大軍和洛嶺都不會坐視不理。”
梅淺搖頭:“而且,西戎有名的幾名將領的行事風格里出其不意的少有,老師和其他謀士他們都曾推演過。
我們這邊能被波及的概率非常低。”
不然,梁平怎么可能把蘇靖康托人安排到了這里啊?
梅淺心里這般想著,蘇靖康心底同樣也道:
難怪王爺敢放心將梅淺派到了這里。
···
“我救你回來,讓你從奴隸一步登天成為我西戎的王子,你可知接下來你需要做什么?”
興安府內,西戎人占領著的府城內最為奢華的一棟宅邸中。
屋外冰天雪地,這書房內還點著炭盆,暖意融融。
桑頓正對著一個赤膊青年一臉嚴肅地問話。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青年胸膛上的猙獰傷疤上,又看著對方手中不曾放下的彎刀。
這幾日他聽奴隸說了,他身體好了不少之后便每日都會練刀。
這么想著,桑頓的語氣又輕緩了兩聲道:“滄水,你母親臨終前的話難道你忘了么?”
被提到了自己的母親,滄水猛地抬頭看向正看著自己的桑頓。
“她讓你回西戎,認祖歸宗,如今陛下頂著那些壓力認回了你。
弋戈王子的兄弟們和他們身后的勢力都對你虎視眈眈。
若是做不出一番成績出來證明你的實力,沒有擁護、支持,只憑著陛下那點喜愛……
眨眼間便能消散不見。”
桑頓說完,滄水那雙沉沉的眼眸之下暗流洶涌,忽然間他單膝跪地,低下頭,道:“還請仲父教滄水。”
聽見對方稱呼自己仲父,桑頓的嘴角彎了彎。
這可比那個屢說不聽勸,自己上桿子找死的弋戈強上不少。
西戎這個地方,是最講不講究出生的地方啊。
他望著眼前與那名蒼老的西戎王年前有著七分相似的滄水,比起西戎王年輕時的銳意進取,滄水的身上卻又多了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內斂。
他們與安國的這一戰已經開始漸漸走下坡路了。
這是桑頓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
“滄水,此次京城的事情,既是我們西戎的危機,同樣也是你的機會。”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