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梅淺又讓祈翡這邊手里的匠人打造了一批蒸餾器具,雖然沒有玻璃的好用,中途也會有不少損耗,但是這并不是不能做。
而酒精提純這事梅淺還特地挑了幾名跟來黎肅府的這些女子們。
眾人都知道他們要在劍南關兵營這塊停留,前幾日還有些緊張不安,可是漸漸地又被這里的軍營的氣氛所感染,大家也就放松了一些。
梅淺怕她們無聊,還幫她們找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了些。
比如幫著做飯。
這里面還真有幾位娘子的手藝很是不錯,軍營里真有士兵反應這幾日的伙食變好了呢。
這提純酒精梅淺也是同樣的,有不少女子都要前來,梅淺也不得不面試一番留下了幾位一起幫著開始了。
在蒸餾冷凝酒精,這個過程梅淺一邊做,一邊還和她們說起了關于密度、物態變化、沸點等一些常用的物理知識。
一開始眾人確實聽的云里霧里,可是時間久了,有好那么兩三名女子卻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不說,而且真的還弄懂了其中的一些細節。
甚至拿梅淺這個蒸餾事情舉例。
梅淺聽了也是滿意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這日,趁著蒸餾白酒的空隙,梅淺最終找了對物理有著濃厚興趣的女子中的一位閑聊了幾句。
她望著眼前那位細眉杏眼的女子,這位梅淺先前就留意過,性子挺潑辣的。
若是有人說到了她的敏感點上,她會立刻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她在那些女子當中人緣算不得多好,可是她學任何東西確實很快,包括在這里學習蒸餾、聽著她說著那些物理知識。
“回大人的話,民女名叫林枝蔓。”
“名字是家里人取的?”
“民女阿兄讀了兩年書,略識得幾個字。”林枝蔓說著表情有些黯然,“可是,民女并不喜歡這個名字。”
“為什么?”
梅淺好奇,她心想著難道是因為她是被家人拋棄,后來受盡屈辱,又因為這名字想到了家里人,這才恨屋及烏了不成?
“阿兄曾說取枝蔓二字,說因為我生于夏季枝繁葉茂時候,也祝愿我日后的生活若家門前的大樹一般茂盛無極。
可是,我聽了一位文才好的李娘子說,蔓蔓,有長久之意,亦可形容的荒草的遍布,并非指樹木。
用草的蜿蜒遍布去期待長成參天大樹……多可笑。”
她阿兄那點子讀書的水平就這樣都能讓她爹娘心甘情愿掏空家底供他讀書。
這個名字的擰巴像極了她這擰巴的一生,像極了她那擰巴的性子。
林枝蔓并不喜歡。
“那給你做戶籍的時候為什么不向那位大人說改名呢?”
“什么?”
林枝蔓沒想到梅淺開口不是安慰、也不是嘲笑,而是——
“不過也沒關系,等安頓好了,在黎肅府這邊應該還會給你重新登籍的,到時候你取一個喜歡的名字,代替原來的就好。”
“就、就這樣么?”
林枝蔓聽見梅淺說的這些時,她忽然發現原來是自己一直自找苦惱?
梅淺微微一笑,望向林枝蔓有些怔愣的面孔,再次開口:“我說過,日后,你們的人生是由你們自己做主的。區區一個名字而已,只要你想,就可以改。”
聽見梅淺這話,林枝蔓的眼睛陡然睜大。
她就像是魚兒離水一般,梅淺看著林枝蔓嘴巴張張合合半天,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
最終,林枝蔓那細小的聲音還是讓梅淺聽見了——
“林蔓蔓,以后,民女就叫林蔓蔓。”
梅淺含笑點頭:“蔓蔓日茂,芝成靈華。希望你未來的日子里也如同名字一般,過得越來越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