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淺覺得自己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看見祁禯了呢?
嗯,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那燭火映照在自己床邊的面孔還是個祁禯。
想起先前祈翡說的那些帶有曖昧性話語的暗示祁禯與她的事情,梅淺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我可是正經打工人……什么春夢啊……”
“你什么?”
趕了幾天幾天的路,祁禯多少有些精神不濟,只是提著最后的精神在打算看上一眼梅淺之后便休息去,可是沒想到梅淺醒了,望著他的臉停滯了一會這才開口說話。
盡說了一些她沒聽懂的話。
只是梅淺說了什么他是沒能聽清楚就是了。
“嗯?”
這做夢的里面人還能有主觀能動性和自己主動說話的?
梅淺掀開眼簾再看一眼,這“夢里”祁禯看著比現實里瘦點、還有點胡子,嗯,這一副穿著不倫不類的,好像是皇城司的衣服。
“還帶制服py?”
很顯然,梅淺這話說的依舊是祁禯聽不懂的話。
“梅淺,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梅淺:??
“啪”的一聲,梅淺將祁禯伸出來打算摸她腦門的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你這人怎么夢里這么不討喜,還動手動腳,我手都打疼了……嗯?”
眾所周知,夢里沒有痛覺的。
梅淺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扭頭看著坐在她床邊的祁禯,眼神從迷糊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不等梅淺要叫喚的時候祁禯一把彎下腰捂住了梅淺的嘴。
梅淺:00!!
祁禯:“噓——”
不等他噓完,眼角余光就看見梅淺伸手摸出枕頭下的匕首,他即刻閃身,梅淺立馬坐起來,手里拿著匕首一臉嚴肅且認真的模樣再次上下打量起了祁禯。
“王爺。真是你啊?”
意識到梅淺對自己動手并非是什么“假冒偽劣”之后,梅淺更加無語了。
“您大半夜怎么在我屋里?”
這話問的,梅淺自己問完也忽然覺得超級沒水準,可是祁禯能出現在這里確實違背了她的認知啊。
這人不好好的在京城過年,穿著一身皇城司衣服出現在這大西北,這真的很奇怪。
“因為我收到了消息,你被人擄走。”
梅淺問的很傻很直白,祁禯站在梅淺床邊不遠處,回答的同樣很直白。
幽幽燭火映照著對方的面孔,望著對方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梅淺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可是卻又不敢往這方面多想,干巴巴的卻說著十分客氣的感激話語。
就這些話,還是她當日京城疫情的時候和祁禯用那點花露將一向能干活的官員救回來之后,人家進宮拜謝祁禯時她偷聽到的。
牙酸的一批。
這么酸兮兮的話如今她也說了。
果然,人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么?
“我一路上跑死了兩匹馬。”
沒有回應梅淺的感激話,祁禯盯著梅淺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