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西戎還是答應了原先的談好的條件。
此次簽訂盟約時梅淺也沒有現身,西戎王也沒有再提什么和親,娶梅淺的事情,利索的簽下名字,蓋下印章,便帶著自己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這樣猝不及防的轉變讓安國這邊不少人都摸不著頭腦。
三天前他們還因為盟約之事不歡而散,這幾日聞昉和厲燁等一眾官員私下也說了下次談判該如何如何。
結果,梅淺先說身子不爽這幾日也不參與討論,只“躲在”帳子里都不出來一下。
祈翡也不給他們打擾梅淺。
結果他們這邊還沒商量好如何破冰,卻沒想到西戎那邊卻莫名其妙地又答應了,這次十分的好說話,簽好字片刻不耽誤就退兵離開。
這其中就好像他們這群人斷片了一般。
咋?
這三天他們難不成是“死了”三天?
怎么眼睛一閉又一睜,這就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這西戎怎么這么走了?
“厲侯,你看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聞昉來問厲燁,厲燁能怎么看?
他只能去問祈翡,祈翡當時抬眼看天只來了一句:“有高人做法。”
厲燁:“……”
見厲燁沉默,祈翡還嘆了口氣道:“你看,我說了實話,你也不信。”
厲燁:???
這是讓人能信的實話么?
他長得像是什么話都信的?
“所以,這話你信了?”
聞昉從厲燁口中聽見這話,表情一言難盡。
“就算我不信,郡主給的就是這個說法。”
厲燁也是無奈,他能不知道這個說法不對?
可是對與不對,那祈翡就給這個說法,你讓他找誰說理去?
“這說法我也不能寫在折子上呈給陛下啊,陛下能信?”
聽著聞昉已經打算寫寫折子回去告知,厲燁斜了眼聞昉:“你就不能不把這些事寫上么?就是一切順利談判成功。”
“可先前郡主已經將西戎王打算求娶梅大人的事情告知了陛下,至少這件事上,后面究竟是如何解決得寫一下吧。”
說起這事,厲燁和聞昉不由得齊嘆氣。
“我讓其他大人也過來。”
這事,還得提前“串口供”。
雖然是梅淺把人罵回去了,但是這件事還是得美化一下,不是么?
···
西戎,前往大都的路上。
桑頓因為此次談判直了二十多年的脊背再次彎了下來,身后從南方吹來的暖風將他鬢角的白發吹起。
好像前二十年的努力都成了笑話。
桑頓騎著馬,不住地嘆氣。
而看著不遠處這幾日滿臉陰鷙沉默不語的滄,桑頓也知道滄的心里很不好受。
只是對方好不好受什么的,他不想問,他現在就想知道為什么滄最后居然答應了一切。
又憋了兩日,最終桑頓還是忍不住,前往滄的王帳里詢問起了為什么會忽然答應這些事。
“王上,您明知道,尤其是那貿易那里,一旦我們習慣了與安國的交易,長此以往養成了依賴,我們哪里敢對其動手?
日后我西戎再無崛起之日了啊!而且……那位……您就算不娶了,既然知道對方的本事,也該……”
桑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