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霜覺得自己撿的這個男人就是個傻大個!
除了那日醒來說了幾句話之后,后面這家伙說話簡直屈指可數。
不過,話雖然說的不多,但是人家干得活那是真利索。
這場倒春寒又持續了好幾日,他們又在山里趕路了好幾天。
二人隱隱地一種默契,李霜霜也沒趕人,對方也不走,反正他是什么也記不得了,出于雛鳥情節他都得跟著李霜霜。
況且,李霜霜意外發現,這家伙身手真不錯。
“傻大個,你不會連你的姓都不知道叫什么吧?”
又是一個傍晚,占了人家狗熊瞎子的山洞,隨著篝火點燃之后徹底驅逐了寒意之后,李霜霜眼眸中帶著好奇與警惕望著那沉默寡言的男人的背影好奇問了一句。
對方正專心致志地處理著被打死的熊瞎子尸體。
“梅。”
“你這也太敷衍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抬頭看見山洞口的梅樹這才隨口說的~”
這個季節梅花早就落了干凈,許是山里的溫度問題,他們發現的時候還有陣陣余香尚未散去。
李霜霜說著,她的目光又盯著對方額頭上包扎著的繃帶。
她還是不敢相信真的會有什么都不記得的人。
眼前這個能夠單獨打死一只熊瞎子,還是在受著傷的情況下做到的,李霜霜覺得這人已經超出了她認識的所有男人了。
與其說是她撿來的,不如說是老天爺送上門的。
至少這些天也沒遇見什么對方仇家。
她也算是占了不少便宜的。
就對方這打死熊瞎子的武力這以后在路上,她是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李霜霜美滋滋地走神了半天,等她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男人還在那處理著熊瞎子的皮毛。
沉默不語的樣子,李霜霜又想起最開始這家伙說話嗆人的模樣,又實在氣不過道:“你怎么不說了?”
傻大個:“說什么?剛才你問我姓什么,我不是說了么?”
李霜霜差點就被對方氣笑了,她又問道:“就當你姓梅,你好歹把名字說全乎吧?難不成讓我叫你梅傻子不成?”
“我不記得我叫什么了。”
“那你就隨便取一個。”
“梅一,第一的‘一’。”
“真是有夠隨意的……”
李霜霜無力吐槽,而梅一這時候也將整個熊皮完整地剝了下來,他又像是不經意似的問道:“那你呢?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李霜霜。”
“霜?‘草木搖落露為霜’?”
“你說什么?就是那地上白白的霜。”
“嗯,深秋之時,白露凝霜。”
聽著梅一忽然說起文縐縐的話,李霜霜遲疑問著:“你……識的字?”
聽見李霜霜的問話,梅一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緩緩點頭:“嗯,好像是認識的。”
“這還有好像?”
“不記得了~”
李霜霜覺得這話題繼續不下去了,便不再搭理對方,開始弄著晚餐,不過李霜霜的廚藝著實不敢恭維。
梅一見狀欲言又止,但是說實話,他自己做飯也難吃的要死。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