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氣,不停的撲鼻而來,腦海之中渾噩的意識,也漸漸的清明。朱帥感覺自己似乎在一輛馬車之上,馬車行走之間產生的顛簸,將自己身上的傷口震出陣陣的劇痛。
劇烈的疼痛讓朱帥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緩緩的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粉色的帷帳,布滿在車廂的四周,一串略顯可愛的風鈴,自車廂頂部垂掛而下,隨著馬車的前進,發出陣陣的輕鳴之聲。
在自己的旁邊,雪絨正一手托腮,靠著窗沿,閉目養神,從朱帥這個方向看去,此時的雪絨宛如仙子一般,端莊高貴,文靜優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自己現在在雪絨的馬車之內?掃視了一圈的朱帥馬上想撐手坐起來,但是身上的傷勢讓剛剛撐起半臂的朱帥很快又跌落回去。
“你醒了?”雪絨也被自己的舉動弄醒,看著滿臉疼痛的朱帥,欣喜的說道。
“啊!雪絨姐姐,我怎么跑到你的車中了,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朱帥的臉頰微紅,不敢正視雪絨的雙眼,眼神飄忽的說道。
朱帥記得自己在與那血魔戰斗時,可是拼盡了全力,自己身上的衣袍也被完全的摧毀,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套上了一件長袍。而且,自己在昏迷之際,似乎看到了一襲白衣朝著自己奔來,難道是雪絨?那自己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不是都被她看了么?
再說,女孩子的香車與閨房一樣私密,一般根本不讓別的男子進入,可是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雪絨的香車之內。這么一想,朱帥就有點不敢直視雪絨了。
“哼!你都昏迷了兩天了,要不是你還有口氣,我都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雪絨輕輕的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嘟著嘴說道,看向朱帥的眼神之中,似乎夾雜著一些異樣的情緒。
“呃,這個,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朱帥紅著臉說了一句,掙扎的坐起身來,靠在了車廂上。
“嘻嘻!朱帥弟弟你好可愛,居然還會臉紅。”抿著嘴輕笑一聲,雪絨繼續說道:“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該說呢,要不是因為我們洛家的運輸隊,你也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喏,這是一張療傷符,你先用了吧。”
雪絨說著,從芊芊玉指上的納戒中取出一張療傷符,遞給了朱帥。
朱帥這才想起納戒來,趕忙朝自己的手指上一看,兩枚納戒依然完好無損的戴在手上,這才放心下來。這兩枚納戒,可是比任何東西都要寶貴。特別是老師留給自己的那枚,里面藏著老師托付給自己的巨木神珠,如果丟失,自己可就成了光明大陸的罪人了。
接過雪絨遞來的療傷符,朱帥用五行元素催動之后,療傷符馬上化為一道流光進入自己的體內,緩緩的修復著體內的傷勢。
只不過雪絨的這療傷符產生的作用,似乎并沒有自己煉制的那般明顯,想來應該是制作符咒的方法略有不同。
“感謝什么,我也是自保罷了,若是不拼命,我與父親也難逃一死。”感受著體內的傷勢慢慢恢復,朱帥緩緩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這次你都幫了我們洛家的大忙,我們洛家也要感謝你。”雪絨輕笑一聲,說道:“只是沒有想到朱帥弟弟你居然這么厲害,竟然能憑法師之力,擊殺一名魔法師,這樣的戰績,帝都那些修煉天賦恐怖的家伙都做不到,簡直是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