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兩句,十阿哥就走了。
九阿哥同舒舒回了屋子。
九阿哥看著舒舒運氣,恨鐵不成鋼道“剛想要夸你兩句,你就出紕漏你也不先打聽打聽,看看嫂子們是如何度日的堂堂皇子福晉,哪有舞刀射箭的傳到汗阿瑪耳中,成什么”
舒舒沒有立時說話,而是去了屏風后,擦拭了身上,換了衣裳出來,問道“宮規里有規定,不許在阿哥所射箭”
“誰會想著定這個可你也算是開了先河這宮里哪里有秘密你等著,過了今兒,怕是人人都曉得你用射箭做消遣真是爺少囑咐一句,你就捅婁子”
九阿哥帶了幾分不高興。
舒舒聽著,看著九阿哥不免好奇“爺堂堂皇子阿哥,到底在怕什么”
九阿哥聞言,不由一怔,隨即帶了惱羞成怒“爺堂堂皇子阿哥,有什么可怕的不過是希望你循規蹈矩,不要那么扎眼”
這樣一說,舒舒倒是也不難理解。
好像旗人風氣就是如此。
戰場上爭強好勝,日常生活中都在框子里,恪守著規矩,生怕出了褶子。
就是沒想到九阿哥平日里趾高氣揚的,竟然也會顧及到這些。
舒舒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是我不對,當先與爺商量的我前幾年生了一場病,就算后來好了,身子也不如早先結實到了換季之時,就容易著涼發燒為了強身健體,養成了每日拉弓射箭的習慣原想著在二所,咱們自己家中,無需顧忌什么要是爺覺得不妥當,明兒就停了”
九阿哥簡直驚呆了。
實在是習慣妻子“常有理”的模式,這樣老實認錯還是頭一回。
聽完緣故,他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爺不曉得這個還以為你就是打發時間既是有正經緣故,射箭就射箭,誰還會因這個說嘴”說到這里,倒是生出幾分擔心“要不要找太醫給你把把脈,好好開兩個方子調理調理”
“當年阿瑪請了大方脈的徐太醫與擅風寒的白太醫,都說是風寒留下的咳癥,怕吃冷風,讓換季時多留心,而且這病凌主,體弱更易犯病,身體好了,就算偶爾犯了,也是輕癥”
舒舒回道。
九阿哥不由皺眉“這是留了病根兒,總要想法子去根兒才好”
不過舒舒提到的這兩位,已經是太醫院的老太醫。
兩人給了診斷,怕是真的沒有對癥的方子。
想著妻子對學習洋文并不反感,九阿哥提議道“等有機會爺找洋人問問,看能不能有對癥的西洋藥”
舒舒曉得自己的毛病,就是后世的慢性支氣管炎。
別說是現在,就是三百多年后,也只能是控制與緩解。
不過她還是點頭“勞煩爺了”
九阿哥卻想起關鍵,小聲道“往后這個不用跟人提起,到底是宿疾,傳出去犯忌諱”
舒舒點頭,卻是才反應過來。
好像,自家有“騙婚”的嫌疑。
畢竟現下醫學不發達,身上有病根兒,聽著的確不妥當。
九阿哥又贊道“用拉弓射箭來強身健體很好,不扎眼八旗尚騎射之風,你家里又是將門旁人曉得了,也只當是家風所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