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丈夫的面,覺羅氏不好多說。
能有什么
就是自己心有余力不足,擔心妻子嫌棄,想著早生個兒子,也算是跟祖宗交差,妻子也不用團團圍著他轉。
齊錫看著閨女,滿臉心疼“這都瘦了,眼睛都大了。宮中伙食真好別為了哄阿瑪額涅開心就扯謊,阿瑪進宮輪值,吃過宮里的飯菜”
真瘦了
舒舒不信,起身去稍間拿了妝鏡出來,對著看看。
瓜子臉都成鵝蛋臉,哪里瘦了
舒舒放下心“沒瘦,要不然我還真以為自己吃少了阿哥所那邊,如今也三頓飯,酉正左右加一餐晚點”
齊錫搖頭“太瘦不好,像前幾年似的,肉乎乎的,看著多有福氣”
覺羅氏白了丈夫一眼,對舒舒道“別聽你阿瑪的,往后胖乎的時候多著,能瘦溜的也就這幾年等以后生了孩子,一個人吃兩個人補,有胖的時候”
舒舒摸摸自己的胳膊,實際上在家備嫁那兩個多月,她都已經增重了一些。
如今看著瘦,可身上肉結實著,體重并不輕。
齊錫當爹的,不好細問女兒女婿相處的如何。
覺羅氏沒有顧忌“聽著齊嬤嬤說,宜妃是個明理不多事的,這是你的福氣,可你也不能太理所當然還有九阿哥那里,如何了調教服順了么”
舒舒壓低音量道“孩子似的,聰明都在臉上,倒是個實心人”
覺羅氏聽了,心中有數。
實心人沒有心機,很容易掐在手中。
因要在正午前離開,時間剩的差不多。
舒舒就跟齊錫說了幾句福松的事,讓他安排人護著些。
等到福松成丁,那自然是另一種解決方法。
雖說旗人也“敬老”,可是父子不合,老死不相往來,也是尋常。
舒舒摟了摟老阿瑪的胳膊,又抱了抱覺羅氏,才帶了核桃去了跨院。
九阿哥喝了醒酒湯,已經醒的差不多,坐在書桌前,拿著個毛筆比劃。
“爺要寫字,怎么不蘸墨”
舒舒上前問道。
九阿哥搖搖頭“不寫什么就是想你每天得寫多少字兒,才能將這毛筆磨得這么禿”
舒舒看著熟悉的書房,亦是帶了懷念“也不多,每天就抄一個時辰書”
再有小半個時辰,寫些手札筆記之類。
九阿哥訝然“這還不多”
說著,他打量起舒舒來“讀書、射箭,你還學什么了”
舒舒想了想道“這兩年比較重視養生,四季飲食搭配同藥膳什么的”
九阿哥面上帶了不滿“就這些針線呢你送了太后抹額,也不說送爺個荷包”
舒舒眨眨眼“爺不提倒是忘了,早預備下了”
九阿哥沒有在說什么,可眼睛發亮,明顯帶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