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覺得心肝都跟著抽抽,恨恨道“就不該任由她胡鬧,早定給椿泰哪里會有這些事”
伯夫人則是冷笑“要我說,還是皇上太過寬容,將內務府那些包衣奴才慣得沒個樣子給了他們恩典,讓他們與八旗人丁一樣補缺補差事,尤嫌不足,恨不得將主子踩在腳底下”
“同樣是皇帝的奴才,這家奴自是優容”
覺羅氏掐著佛珠“宮里處處離不得她們,真是防不勝防”說到這里,壓低音量“歸根到底,禍根還在皇上身上,滿宮的包衣嬪妃,皇子侍妾也是可著內務府秀女里挑,有了前例,可不是人人都生了上進心”
“咱們在宮外,鞭長莫及,說不得還得托二房嫂子去宮里走一遭,看要不要在太后跟前請托幾句”
伯夫人關心則亂,實不放心舒舒一人在宮。
覺羅氏想了想,卻是搖頭“不行二房嫂子性子耿直,那張嘴也怕人,誰曉得會說出什么再說有宜妃娘娘在,正經的婆婆,能照拂的自是照拂到照拂不到的地方,也沒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伯夫人自然也曉得這個道理,不由望向門口“二弟太魯莽,說進宮就進宮了,別惹怒了皇上”
覺羅氏安慰道“嫂子放心,他曉得輕重”
要是半點反應沒有,那哪里是重視女兒的人家
齊錫要真是魯莽的,也不會做到一旗都統的高位。
就是內務府那邊,總不能干看著,還有什么法子可以給女兒庇護
乾清宮,西暖閣。
看著“啪嗒”、“啪嗒”掉眼淚的齊錫,康熙只覺得太陽穴直蹦,咬牙道“行了,朕都處置了,不會委屈了你寶貝閨女”
齊錫在臉上抹了一把,哽咽道“皇上,奴才怕這內務府包衣三旗,自成一派這回雖然九福晉是受了無妄之災,可誰會體恤說不得在那些奴才眼中,九福晉反而是錯的,先是攆灶上嬤嬤,現在又攆保姆嬤嬤他們親戚連著親戚的,都是熟人,這要是同仇敵愾起來有了這一回,還有下一回皇上日理萬機,到時候九爺同九福晉還不知怎么被他們轄制”
康熙面上不以為然,心中卻有些觸動。
劉嬤嬤的口供是他親自問的,那奴才不僅要害女主子身體,連帶著收尾都安排好了。
要是只查膳房,就會查出是一個受過被攆的那個婆子恩惠的粗使太監下手。
實際上,這個太監前幾月才曉得,自己還有個侄子
這一環套一環的,要不是董鄂氏擔心丈夫身體,非要請太醫會診,真就被那老奴糊弄過去。
內務府包衣,把持著這宮內大部分差事。
要說他們明目張膽的欺凌皇子與皇子福晉,那倒不至于,可背地里做些手腳,卻是能的。
若是旁人通過他們在宮里攪風攪雨
康熙的臉沉了下來,想起自己對趙昌的吩咐,命他悄悄徹查東西六宮與阿哥所、兆祥所,看是否還有這種“奴大欺主”之人。
齊錫看著康熙臉色,小聲說道“皇上,九爺已經大婚”
康熙抬起眼,打量起齊錫,似笑非笑“怎么你這當岳父的要幫九阿哥討爵位”
齊錫連忙擺手“奴才不敢諸位皇子阿哥都是得皇上調教培養,文武雙全不說,還都不愧咱們八旗男兒本色,帶得兵馬,憑功封爵九爺還稚嫩,寸功未立,少不得皇上要操心幾年奴才就是一點點小心思,爵位什么的自是要看九爺以后本事,可這府邸是不是可以先圈地方正紅旗地界,誠郡王府那條街,正好還有一塊空地,這早點兒占上,也省的以后一時沒有合適的地界”說到最后,帶了祈求望向康熙。
他相貌不差,人到中年也是儀表堂堂,要不然這個表情實在難看。
這是康熙一手提拔的心腹,換個人這么作態早攆了。
康熙很是無語,拐彎抹角啰嗦了半天,是為了這個。
他亦是為人父母,能體諒這份慈父心腸,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別想了,九阿哥府邸不會選在正紅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