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阿哥爺操心過了。
自己這位福晉主子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兒,壓根就不用旁人操心。
只看阿哥爺昨晚那架勢,一句重話都沒有,還要幫著遮掩。
這就是本事
等二所來人求見,宜妃就曉得這其中有事。
通過這幾日接觸,宜妃也了解兒媳的做派,極有分寸極體貼的孩子,不會真的只為討口吃食就打發人來。
宜妃吩咐旁邊小宮女去膳房傳話,而后又交代人去取燕窩“難為九福晉這孩子,自己身子不舒坦,還得操心阿哥我記得端午節外頭進了兩匣子燕窩,取了一匣過來帶過去”
吩咐完這些,宜妃看著孫金“你們福晉如何聽說吃著藥調理,效果如何了歇的好不好,飲食如何”
孫金做出為難模樣,小聲道“昨兒吃了藥歇著,本來精神略好些,晚上氣了一場,就又有些不自在”
宜妃只覺得太陽穴直跳“是你們阿哥做了什么”
宮里女人多,宜妃第一反應是阿哥所兩個格格不安分。
這個時候要是鬧妖,兒媳婦覺得委屈也是應當的。
孫金連忙搖頭“不與我們阿哥爺相干,是頭所”
孫金壓低了音量,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細說了,又轉述了舒舒要來請罪之事。
宜妃眼皮耷拉下來,帶了不快道“真是胡鬧就算是擔心阿哥,也不至如此那是親兄嫂,不是仇人,大伏天的,吃口冷酒、就兩筷子涼菜,又不是誠心怠慢,就要鬧騰的不安生太不懂事,自己本就病著,還不安生養著不用她過來,香蘭你走一趟,好好代本宮訓斥她一頓,問問她曉得錯了沒有本宮也不指望她賠罪,只要她安安生生的養病,等病好了麻溜的去給八阿哥、八福晉賠罪”后幾句,是對香蘭說的。
香蘭應了一身,隨著孫金出來。
孫金帶了忐忑,小心道“姑姑,真不怨我們福晉惱您是沒瞧見,不僅那酒與西瓜都是拿冰鎮著就是幾個小菜,那道醬鹿肉下頭墊著白菜葉,白菜葉底下都用了冰要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呢”
香蘭瞥了他一眼,眼神看了眼小宮女手中燕窩,輕哼道“多嘴,沒個眼力見兒”
孫金拍了自己嘴巴子一下,閉上了嘴。
香蘭神情緊繃著,心里卻明白娘娘為什么惱。
九阿哥的身體狀況,旁人不曉得,香蘭是宜妃心腹,自是知曉。
因此她也看出剛才娘娘生氣,壓根就不是為九福晉,而是怨上了八阿哥與八福晉。
或許八福晉只是一時置氣,才安排冷酒冷食,可對九阿哥來說,如今正忌諱。
娘娘這幾日本就為九阿哥擔心,不怒才怪。
二所書房。
舒舒在看自己的手札,將昨晚之事,寫了一筆。
描述的很客觀,事件的開端、發展、爆發、收尾。
自己對八福晉的憤怒,對八阿哥的失望
偷偷替丈夫難過,覺得八阿哥辜負了九阿哥的兄弟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