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王爺還在就好了,格格哪里用這么著委屈求全”
奶嬤嬤只有心疼,不由回頭望了望二所方向,心里也做了一番比較。
兩人都是同年嫁進宮的皇子福晉,可如今境遇大不相同。
八福晉是主子,沒人敢在她面前扎刺。
奶嬤嬤卻見識了區別,就是不敢“拱火”,都隱下沒說。
董鄂氏如此肆意,就是因為外頭娘家得圣心,宮里婆婆也是寵妃。
要是自家格格當年指婚給九阿哥,日子會不會更隨心肆意些
主仆兩人說這話,就有丫鬟來稟告,二所來人。
正如舒舒所預料的,等到見了齊嬤嬤,知曉了她的來意,八福晉并沒有拿嬌,而是帶了幾分矜持道“正好得了二兩好茶,要是你家福晉下晌有空,可以過來坐坐”
齊嬤嬤躬身道“自是有空的,那老奴就先回了。”
八福晉點頭,示意奶嬤嬤放賞。
奶嬤嬤這會兒倒是沒有托大,塞了荷包,親自送出來。
等到奶嬤嬤回轉過來,不由得念道“阿彌陀佛總算九福晉懂事,沒有拖著這不管如何,面上總要好好的,才不會讓那些爛了心肝的下流東西繼續嚼舌”
原來八阿哥之前已經提過九阿哥夫婦要過來“致歉”之事,也希望兩妯娌化解之前嫌隙。
八福晉之前不以為然,不樂意輕飄飄的放過冒犯了頭所的董鄂氏。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想到那惡心的“流言”鬧到御前,八福晉也沒有底氣繼續端著架子。
既是說好了下晌拜會,舒舒就估摸著時間。
等到中午,陪著九阿哥用了膳,舒舒就吩咐小椿去東廂房取了寶石盆景。
昨天就挑出來,不過因當時九阿哥突然昏厥,顧不上了,還沒有收拾出來。
九阿哥見了,想起昨天在廂房外聽得那些話,如今走禮還要動用妻子的嫁妝,心里覺得別扭,好像吃軟飯似的。
他想起從劉家追繳回來的兩箱子物件,有些不是御賜的,從炕柜的抽屜了拿了鑰匙,遞給舒舒“前頭書房的箱子,你得空叫人重新歸攏歸攏,要是有能用的就用”
舒舒沒有拒絕,東西抬回來時她掃過幾眼,大部分都是不能動的,少數能動的,都是極體面的東西,以后走禮也好。
不過她想起一件事,道“之前同爺說的跟五伯說的事,要是爺沒說,就算了”
之前是想用那個做證據來證明劉嬤嬤貪墨的,如今對比起謀害主子、偷竊御賜之物的罪名,貪污些小項圈、小手鐲什么的,還真是不算什么了。
九阿哥又想起回門那天的事,舒舒明明都發現了端倪,卻不敢自己明說,反而拐彎抹角的。
他神色帶了鄭重“以后不許再那樣,顯得爺跟大傻子似的有什么話跟爺直接說,爺信你”
舒舒收了笑容,帶了幾分嚴肅,點了點頭“我暫時信爺這一句,不過爺也要答應我,有什么事情別瞞我,兩人彼此商量著來”
“商量”
九阿哥面上帶了不信,口氣也有些犯酸“汗阿瑪也好,娘娘也好,都信著你就連老十,都說讓爺聽你的撐腰的這么多,往后哪里還有爺說話的余地”
“沒有爺,我算什么人呢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舒舒很有自知之明。
鐵打的兒子,流水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