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挑了挑眉“有你嫂子在,輪不到你操心這個早點兒洗洗睡了,明兒還要起大早”
十阿哥點頭,回了屋子,坐了好一會兒,才去洗漱。
西廂里。
十三阿哥也洗漱了歇下,就是剛才灌了兩碗熱牛奶,肚子里漲得慌,起身解了手才算舒坦些。
值夜的嬤嬤小聲道“阿哥爺,明兒還是吃膳房提回來的例菜吧這出門在外,本就容易水土不服,要是吃壞了腸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十三阿哥瞥了那嬤嬤一眼“嬤嬤不要再說這個九哥、十哥能吃,爺就吃不得九嫂預備的東西,比膳房好吃多了,汗阿瑪都喜歡”
那嬤嬤恭敬應著,不敢再啰嗦。
人呢,有時候不做賊也心虛。
九福晉大名在外,先是驅逐了皇子膳房灶上嬤嬤,隨后發作了皇子乳母。
要只是尋常丟了差事,還不叫人這樣畏懼。
“新官上任三把火”,有那不開眼的奴才,革退也就退。
可是灶上嬤嬤還挨了幾十板子,連累得娘家、婆家都丟了宮里差事皇子乳母更是直接死罪,闔家罰沒辛者庫罪籍。
辛者庫罪籍,要執賤役苦差,輕易沒有翻身的余地。
整個內務府出來的包衣婦人,不管是嬤嬤還是宮女子,對九福晉都畏之不及,生怕步了前兩個嬤嬤的后塵。
誰曉得這把火會不會從二所,燒到其他地方。
瞧著皇上、宜妃都是賞了又賞的,唯一的懲罰就是“禁足”,結果不到一旬就給放出來。
連宜妃這個妃主婆婆,對這高門貴女的兒媳都客氣著,她們當奴才的哪里還敢咋呼
不知是中午休息過來的緣故,還是其他的。
小兩口都睜著眼睛睡不著。
舒舒有些隱秘地惶恐,怕自己也成為歷史的推手。
越是掙扎,越是加速,她無法接受。
九阿哥摸索著舒舒的胳膊,冰冰涼的,有些不放心“夏被是不是薄了”
舒舒往九阿哥懷里縮了縮,用手摸著他的胃“不薄,過兩日再換”
總算爭氣一把,九阿哥的腸胃沒有再鬧起來。
今天七月二十九,后天就進陰歷八月。
換做成陽歷時間的話,差不多就是九月初到九月中旬這段時間。
確實要換春秋被了。
陰歷八月二十七,九阿哥生日。
到時候還在路上,舒舒有些頭疼,預備什么呢
這家伙是個愛挑理的,不預備肯定不行。
九阿哥哪里想到舒舒想這些,不老實起來“不換被,那爺給你暖暖”
舒舒輕捶了一下,胳膊就被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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