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老蜜蠟朝珠,間珠與背云用的都是藍寶石,看著就精美華貴。
另外一個金花冠,鑲嵌著紅寶石、綠寶石,看著有些笨重,并不符合時下京城的審美。
不過覺得亮眼,里里外外就是透著一個字,“貴”。
九阿哥沉默了一會兒,面上略有些掙扎,不過看到眼前這些個包裹還是開口“岳父岳母舍不得你,要不爺就跟汗阿瑪求求,咱們以后在正紅旗地界選址開府”
舒舒立時心動,要是那樣,就能遠離八貝勒府
不過隨即舒舒冷靜下來。
過猶不及
哪個當爹的,真地樂意兒子挨著岳家過日子
是兒子,又不是贅婿
九阿哥真要開口,怕是會引得康熙不滿,到時候遷怒自己或者董鄂家就不好。
現下看著康熙對董鄂家多有提拔,對齊錫也多倚重,好像是圣恩不淺,可前提是董鄂一族的頂梁柱族長彭春閑置。
要是不將齊錫立在前頭,那就不好名正言順的督管正紅旗。
就算抬舉副都統那拉家,與董鄂一族在正紅旗的根深蒂固還是不同。
說白了,作為康親王府姻親的董鄂家,就像是皇帝與正紅旗王公中間微妙的平衡點。
由董鄂家的人占著滿洲都統的職位,皇帝放心,正紅旗大小領主也放心。
除非有什么意外,否則誰也不會主動打破這個局面。
“不必專門求這個”
舒舒拉著九阿哥手“爺的心意我領了,只是孝順不在住得遠近就是挨著住,也是關門各過各的日子皇上是皇父,自有安排,咱們尊照著安排就是”
說到“皇父”時,她加重了音量。
九阿哥明白舒舒的意思。
皇父皇父,皇在前,父在后。
也是這兩日康熙太過溫煦,使得他心中少了幾分敬畏,膽子才大了。
九阿哥覺得沒意思起來,就將此事丟開,興致勃勃的說起明天計劃。
圣駕是卯初出發,他們趕在前頭離開行宮,那就提前兩刻鐘,天也蒙蒙亮了。
“咱們先坐車,走出十里八里的,天也大亮了再換馬除了咱們,還有內務府護軍與上三旗侍衛,人多眼雜的,到時候爺叫你你再出來,就說是爺安排你陪著騎行”
九阿哥說著,頓了頓“行李什么的還是都跟著,省得到時候不方便明天駐遙亭,離這六十多里,比今兒行程時間短上午不歇的話,咱們中午前就能到馬車速度慢些,未初也差不多”
舒舒自然沒有意見。
否則行李與隨行人口都分開的話,也是麻煩事。
連舒舒都帶了期待,更不要說兩個小的。
“這樣好,每天跟著大隊伍走,馬都跑不起來,騎著更累”
十阿哥中午當著康熙的面沒有表現出來,私下里簡直要手舞足蹈“明兒咱們在前頭,上面也沒有人壓著,都是自己說了算到時候看看行宮膳房那邊預備了什么食材,咱們請嫂子好好琢磨琢磨,給太后與汗阿瑪也添兩道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