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生哪里敢認下這個
他連忙叩首,帶了祈求“九爺,是奴才失察,才犯了過錯,求您看在兩家姻親的情分下,就高抬貴手饒了奴才這一遭吧”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了“你這是跟爺論親來了這是護著哪個既是下頭人錯了,按照規矩來就是,交到慎刑司,還有什么啰嗦的”
金福生臉色慘敗,見他沒有更改的意思,精神萎靡“是奴才錯了,心軟犯了不是,一時憐憫老人,這就去安排”
九阿哥擺擺手,打發他下去,喚了孫金進來“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孫金應聲去了。
九阿哥對舒舒道“這老小子不對勁兒,要是手下出了紕漏,不至于此”
他已經表現的不快,別說真是下頭人的問題,就是不是金福生也該推出個人來頂罪,了結此事,才是更符合常理常情。
而不是死扛著,連親戚都論起來,可笑得很。
即便后宮嬪妃,包衣出身的不少,可也沒有哪個皇子舅家敢過來與皇子論親戚。
皇子的親戚,是赫舍里家、鈕鈷祿家與佟家。
舒舒點點頭道“要么是親族,或是知根知底的心腹”
親族是舍不得,心腹的話怕把柄放出去,后果沒法控制。
九阿哥嗤笑道“膽子不小,到爺跟前抖機靈”
別說是郭絡羅家的姻親,就是郭絡羅家的族人,九阿哥都不會顧及什么。
舒舒有些坐不住了。
七福晉有身孕之事,還需要稟告宜妃。
宜妃作為此次隨扈的高位嬪妃,女卷這里的事情都是她統領。
這懷孕前三個月,誰也說不好,要是因看顧不周,有個萬一,不是還要落在宜妃身上。
“我去娘娘那邊,稟告娘娘一聲七嫂的事”
舒舒去換了衣裳出來,對九阿哥道。
九阿哥猶豫了一聲,小聲囑咐著“若是娘娘說到什么不中聽的,你也別犟嘴,面上得恭敬著”
有八福晉的前車之鑒在,九阿哥也不敢讓舒舒與宜妃頂撞,擔心有人借題發揮,壞了她的名聲。
舒舒笑著點頭“爺放心吧,我心里也恭敬著呢”
舒舒打發核桃先行一步,自己帶著小松跟上。
等走到宜妃落下的院子,核桃與香蘭在外頭等著。
香蘭福了福,道“福晉過來,可是有事,要不您稍等,奴婢這就去面稟皇上方才過來,與娘娘正在吃酒”
這是不方便了。
舒舒之前打發核桃先行,也是為了這個。
誰叫婆婆是寵妃呢。
舒舒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個喜事,回頭姑姑稟告娘娘就是”
說罷,講了七福晉有喜之事。
“太醫說了,脈像有些淺,還不到兩月”
舒舒又提了這一句。
怪不得七福晉當時就夸七阿哥厲害。
按照日子算算,這就是七月底到八月初做的胎。
大家才隨扈出來那段時間。
按照現下養胎的習慣,三月之內,都要小心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