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上虎皮一張,銀狐皮兩張,狼皮兩張,紫貂皮兩卷。
總共是八色禮,叫王府長史帶著,親自往九阿哥住處送禮。
依舊是打著壽禮的名義。
要不然怎么辦呢
人多嘴雜的,總不能真的認了是賠罪禮。
九阿哥不在,舒舒拿著本草正在琢磨溫補的食材。
眼見著入冬,她的喉嚨就有些癢。
加上山里空氣濕冷,就有些犯病的征兆。
如今在隨扈隊伍中,要是驚動了太醫院那邊也麻煩。
舒舒就叫人弄了“蜜梨噙”。
去年冬天,她吃這個是管用的,三、四天下來就緩和了癥狀。
今年或者是在山里的緣故,與京中的濕冷還不一樣,就不大管用。
她就琢磨著換個方子。
實在不行,就只能打著“風疹”的名義,閉門不出,可到底是下策。
等核桃來報,說是達爾罕王府的長史求見,舒舒有些意外。
前些日子,一股腦不少送禮的,可是都送的差不多了。
如今上門
舒舒就換了件衣裳,出來見客。
長史是個五十多歲的儒生,看著十分恭敬守禮,道“我們王爺聽聞福晉千秋,打發臣給恭賀”
舒舒沒有立時回話,心中都不禁懷疑起來。
難道自己記混了,之前九部送壽禮時候,達爾罕王府沒送
她望了眼核桃,核桃比劃了一個六。
舒舒想起來了,這是說一份四個六的壽禮。
六張赤狐皮,六匹花緞,六十個壽桃,六十把壽面。
看著極周全體面,可是真要比較起來,不如其他部落的壽禮貴重。
赤狐是皮子中尋常的,花緞也不是什么稀罕衣料,壽桃、壽面就是湊數的。
長史已經起身,雙手奉著禮單。
舒舒的臉拉下來“無功不受祿,本福晉已經收了王府的壽禮,沒有收第二回的道理,還請大人代本福晉向王爺致謝”
說罷,她就端起了茶杯。
長史手腳發麻,不敢無賴,只能恭敬退下。
實沒想到會被拒收。
之前打聽過,九皇子貪財,這位九福晉則是口碑兩極分化,有說是性子和煦、讓人如沐春風的,有說是高門驕女、暴烈如活閻王的。
現下看來,這惡名也不是空穴來風。
舒舒哪里會理會長史的腹誹,跟核桃抱怨著“早做什么才想著送禮”
對于科爾沁部這邊,九阿哥已經跟舒舒說了他的打算。
在九阿哥這里,與舒舒這里,門路都先堵死。
逼著科爾沁王公去求五阿哥,將人情落到五阿哥頭上。
有來有往的,兩下里牽絆就深了。
舒舒覺得,九阿哥的算計有些天真。
要是五阿哥得勢,就算不做這些小算計,科爾沁部也會打著皇太后的名義巴結親近五阿哥。
要是五阿哥失勢,那就是另外一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