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從大阿哥這里出來,就去了行在藥房。
那邊在行在中路前頭,有太醫在值守。
九阿哥就說了大阿哥、五阿哥、十阿哥的傷情,隨口道“幾位飲食上有什么禁忌沒有”
那太醫聽了,沒有立時回答,反而沉吟不語。
九阿哥蹙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當”
那太醫道“回稟九爺,直郡王與五貝勒,只是皮外傷,忌辛辣、清澹飲食即可十爺這里,傷在六陽之首,不好輕動”
九阿哥點點頭道“先頭旁的太醫看過,也說了這個,沒開方子,應該不嚴重吧”
那太醫接著說道“臣的意思是,十爺這里,藥飲膳食都是次要的,首要是靜養不宜車馬勞乏”
九阿哥抿著嘴,明白了太醫之前的遲疑。
他想了想,起身道“得了,你隨爺過去走一趟,仔細給阿哥瞧瞧”
眼下他們在木蘭圍場東北方向,最邊上一個行在。
后日圣駕啟程,就會出圍場,往盛京方向去。
到時候,是一色的御道。
東北苦寒,臘月里滴水成冰。
圣駕多半是在冬月前就返程。
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都會加速。
十阿哥要是需要靜養,確實不好跟著奔波勞碌。
十阿哥這邊沒有女卷,也沒有什么避諱的。
九阿哥帶著太醫到了,直接登堂入室。
十阿哥躺在炕上,臉色泛白,額頭是冷汗。
聽到門口動靜,十阿哥望過來。
看到來人是九阿哥,十阿哥就要起身。
九阿哥快走兩步,直接給摁住,道“別動,別動”
十阿哥正虛著,便也不跟他客氣,只笑了笑。
九阿哥聞著屋子里味道不對。
有些濃濃的酸腐味兒。
九阿哥瞪向十阿哥的近侍太監“阿哥吐了”
那太監躬身道“方才回來就吐了”
九阿哥怒道“是死人呢不曉得去傳太醫”
他的聲音尖銳,十阿哥覺得腦子要炸了,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痛苦。
太醫忙提醒九阿哥道“九爺,禁聲,十爺現下耐不得吵”
九阿哥閉了嘴巴。
太醫已經坐在炕邊,仔細查看十阿哥的情形。
他的聲音輕緩,道“除了暈眩、惡心,十爺還有什么不舒服的”
十阿哥摸著額頭,道“腦子里不能想事兒,一想就更迷湖”
說到這里,他望向九阿哥。
“好像有些忘事兒,方才拉架的事兒記得,可拉架前之前我同十三為什么路過,就想不起了”
九阿哥也學著太醫模樣,放緩了聲音,道“想不起來,就別想,過兩天就好了”
太醫聽了,心里有了診斷,看著九阿哥,等九阿哥示下。
九阿哥見狀,就帶了太醫出來到外間。
太醫道“十爺的癥狀,正是需靜臥調養,三、五日不要挪動要是三、五日后癥狀輕了,不迷湖不吐,再下炕緩慢行走,直至如常,也就好了要是三、五日后,癥狀還沒轉好,那就要延長靜臥的時間”
九阿哥點點頭,道“你開兩個藥膳方子吧,他既然惡心,藥湯子能不吃就不吃為好”
太醫應了一聲,去旁邊寫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