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與出嫁之前不同。
車已經預備好了。
八阿哥這邊,剛要出發,門房管事進來稟告。
“爺,福晉,直郡王府報喪來了”
四貝勒府。
這邊序齒在前,先隔壁一步得了報喪。
四阿哥已經穿戴整齊,沒有耽擱,直接往直郡王府去了。
刑部衙門那邊,他也打發人去告假。
至于四福晉這里,則要先安置下家事,隨后也要過去。
他們是至親,聞訊就要去吊唁,不用等“接三”、“頭七”的大日子,謂之“探喪”。
宮中得到的消息要晚一些。
九阿哥昨天忙了一白天,晚上也沒有閑著。
很是辛勞。
教學相長,成了教學相爭。
你來我往的,好一番熱鬧。
夫妻倆就起晚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不外如是。
至于年輕人精力充沛
接二連三的,也舒緩不過來。
等到梳洗完畢,擺早膳時,已經是辰初。
舒舒吃著羊肉燒麥,喝著羊腸湯,覺得自己腰酸,需要好好補一補。
九阿哥看了,搖頭道“你的口味,也是一時一變,之前不是嫌早上吃這些膩煩么”
舒舒將口中的食物吞咽殆盡,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冬天來了,就要儲備些能量”
要不然的話,怕是要休戰。
九阿哥笑了,眼神在她腰身上轉了一圈。
“只聽說過貼秋膘的,沒聽說過貼冬膘的”
舒舒喝著羊腸湯,也不與他辯解。
男人自是不曉得女人的想法。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還有說“女為己悅者容”的,實際上更多的時候,是“女女”多了,才要“容”一“容”。
布音格格那么白,身材那樣豐腴
舒舒想要好好保養,省得到時候站在跟前,成了對照組。
斗志熊熊燃燒。
這種適當的小虛榮,舒舒也就縱容自己了。
人么
又不是圣人,無欲無求的。
適當的小追求,還是要有的。
要不然,日子也太無趣了些。
九阿哥想起內務府那邊,跟舒舒念叨著。
“汗阿瑪點了馬齊兼內務府總管,爺怎么覺得,爺也應該兼個理藩院尚書真要與蒙古那邊打交道,理藩院衙門比內務府衙門更名正言順”
舒舒卻是算著馬齊的兼職。
戶部尚書、理藩院尚書、議政大臣、內務府總管。
絕對天子寵臣的待遇。
好像如今的幾位大學士都不年輕了
馬齊是不是也快升大學士了
最關鍵的是,這一位可是“八爺黨”的中堅力量
舒舒磨牙,撕巴不開了么
怎么又湊一塊了
就是馬齊這個“八爺黨”是不是有水份
更像是“潛伏者”
要不然怎么弄出“聯合舉薦”這樣愚蠢的事來。
等到雍正上位清洗八爺黨,這一位也是屹立不倒,下一位皇后還出自他家。
舒舒的心思轉了轉,笑著對九阿哥道“既是皇上倚重的大臣,肯定有出眾之處,爺跟著多學學,也是好處”
九阿哥點點頭道“爺知道這個,見汗阿瑪點他兼任還挺高興,就是戶部與理藩院也比內務府更重要,怕是他分身乏術,沒空料理內務府瑣事,爺尋思著再催催汗阿瑪,再找個人過來”
雖說食不言是好習慣,可隨著九阿哥去內務府當差,夫妻倆白天不在一處,吃飯的時候也就成了說話的時候。
等到兩人吃完,已經辰初二刻。
九阿哥拍了拍腦門,道“老十今兒去宗人府,爺忘了提醒他,交代幾句了他跟爺不一樣,爺是主官,上頭沒人,他那是去打雜,還都是宗親長輩,還是得恭敬勤快些”
正說著,何玉柱匆匆的進來。
“爺,主子,大福晉薨了,皇上傳召主子過去”
九阿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舒舒也愕然。
昨天還想著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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