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叫了侄兒福松與長子珠亮過來。
讓他們將斗篷與口罩送到王府去。
表兄弟倆都歡歡喜喜跑腿。
實在是中間隔了個北巡,說起來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著姐姐,趁機見上一面也是好的。
珠亮帶著人裝車。
福松已經跑到廚房去了。
他參加過喪事,曉得至親有“三日減食”的規矩,心疼姐姐,想著趁機送些能入口的東西。
正好莊子上今秋送了兩筐花生來,剝出了花生米放著。
幾個小的愛吃這個餡的酥糖。
現在做糖也繁瑣,福松就叫人直接炒了兩碗。
來不及晾涼,剛一出鍋,就分幾個荷包裝了。
珠亮那邊已經裝好車,等著福松了。
等福松過來,兄弟倆也沒有另外叫車,就在車轅上外坐了。
兩人都穿著大氅,帶著貂皮帽子,可不怕冷。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馬車就到了郡王府的前頭。
門口沒有了之前的亂糟糟,井然有序起來。
表兄弟倆下了馬車。
珠亮上前跟門口的執事說了身份。
聽說是都統府的少爺,九皇子的內親,執事就躬身請兩人進去。
珠亮擺手道“我不進了,勞煩管事的請一下九爺”
管事的還沒有應,四阿哥送人出來,正好看到。
等到送完宗親,四阿哥就過來,視線卻是落在福松身上,帶了打量“你就是齊錫大人長子珠亮”
福松訕訕,看了眼表弟道“他是珠亮,我是他表哥,齊大人是我姑父”
四阿哥神色不變,心里已經梳理明白關系。
原來是九福晉的表兄弟,怪不得長得像。
他看向珠亮,就覺得有些不足。
四阿哥與東宮親近,與太子連襟、那位宗室將軍族兄也有幾分私交。
曉得來的是九弟妹的胞弟,還是自己未來的族侄女婿,四阿哥才過來看一眼。
沒想到認錯人。
之前瞧著福松芝蘭玉樹,氣度從容,讓人心生好感。
對比之下,珠亮看著就差不少。
珠亮性子老實,被四阿哥看的手足無措,臉色漲紅。
九阿哥得了消息出來,就是見了這個情形。
他湊上來,帶了幾分好奇,問四阿哥道“四哥訓他了這是有不規矩的地方”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見他這個當姐夫的不是要護著小舅子,反而是一副看熱鬧的情形,不夠穩重。
珠亮之前是緊張,現下也有些不高興,可還是老實叫人“姐夫,額涅讓我送斗篷過來”
九阿哥這才想起正事兒,道“好,好,正等著”
兩輛馬車,大包小包十幾包。
九阿哥咋舌道“這是存了多少條”
他之前大言不慚的請岳母多送些,想的也是富足出三、五條的,沒想到會是這么多。
珠亮老實的拿出單子,遞給九阿哥道“攏共是三十條斗篷,是五種尺寸,剩下五包,都是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