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搖頭道“妃母要是都送到了,那嬪母要不要送下頭的貴人與庶妃呢,都是庶母所以就算了,孝敬不到惠妃母不同,小時候爺在兆祥所也得過她老人家看顧,如今大哥在外頭,顧不上宮里,吃口好吃的,說不得妃母心情也好些”
何玉柱不再啰嗦,下去問詢館子名字親自訂魚翅去了。
臺吉抓耳撓腮的,忍到席面撤下去,忍不住了。
“九爺,怎么才能得到這樣的御藥呢”
面相憨厚的漢子,帶了幾分諂媚,看著有些辣眼睛。
九阿哥斟酌著道“這個藥稀缺,宮里御藥房存量也不多,工序十分繁雜,汗阿瑪這里平日還要用”
臺吉帶了緊張。
“那不能想想法子么”
九阿哥十分為難模樣。
十阿哥在旁聽了個齊全,道“臺吉是有什么用途么臺吉年輕,子嗣不多的話,也不用著急”
臺吉搖頭道“不是我用,我不缺兒女,我已經有八個兒子,是左旗的伯父,沒有兒子”
阿霸亥分左右旗,布音一家是右旗王府。
左旗郡王府是他們的堂親,兩家是一個祖宗傳承下來的。
十阿哥道“京城還有別的方子,我那也有些藥,未必就要御藥”
臺吉搖頭道“吃了十多年的藥了,什么都試過,都不管用。”
說到這里,他講了自己操心左旗王府傳承的緣故。
左旗王爺沒有兒子,但是有個侄子叫巴圖,年歲跟臺吉相仿。
“是個小人,搶過我的小馬駒兒,還剪過布音的辮子,我不想讓他當左旗的郡王”
臺吉氣鼓鼓的說著。
十阿哥聽著,心火已經起來。
布音格格的頭發看著蓬松美好,居然有人敢用去剪她的辮子
喪心病狂
欺負小姑娘算什么
壞透了
“你們是王府臺吉、格格,他一個王爺侄子,就敢這樣猖獗,挑釁你們,太不像話了,臺吉說的對,不能讓他當左旗的郡王。要不然話,往后阿霸亥的日子怕是不太平”
十阿哥沉聲說道。
九阿哥在旁神色不變,心里已經犯嘀咕。
老十這是真火了
他怎么不看看布音格格的辮子,都過腰了。
就算那個壞侄子剪過布音格格的辮子,肯定也是小時候。
這種淘氣的事兒,就不是大人做的
那小胖丫頭有什么好
過于天真浪漫。
沒有什么心眼子,這以后得一點一點教。
九阿哥可不覺得老十能有這個耐心。
十阿哥已經望過來,道“九哥,您就想想法子,只要找到門路,不管多少錢都行我曉得這個藥稀罕,太醫院儲備也少,可這口氣咽不下,總要讓臺吉順心才好。”
九阿哥見他還沒有糊涂,還把錢提在頭里,略微滿意,配合著點點頭“這不是錢的事,這本來就是不好定價的東西,不是說買就買的要是汗阿瑪追究起來,我可要背不是”
臺吉道“不買的話,能不能用馬換前年冬天的時候來了兩個野馬群,我們套了不少馬,這兩年配種生了不少馬,打算拿一半給布音做嫁妝”
九阿哥聽了心動。
馬匹雖不是真金白銀,可在京城也是硬通貨。
八旗向來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