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在炕邊坐了,道“脫臼是小毛病,可要是不好好養著,老脫臼就是大毛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走路都要留神,想要拉弓射箭更是扯淡”
他的哈哈珠子之一,那位堂表兄,就是這個毛病,補不了侍衛,就回盛京老家了。
這次圣駕北巡到盛京時,那人正好去白山了,沒有碰上。
十二阿哥曉得兩人是好意,就也不勉強。
四阿哥沒有說什么代十四阿哥賠罪的話。
那樣的話就分了遠近,反而疏離。
只是問著十二阿哥的課業進程。
之前十四阿哥提的那個主意,讓皇子師傅來阿哥所授課,有不妥當的,也有可取之處。
那就是讓先生留課業,十二阿哥這自學。
然后功課送到上書房,先生再批示。
中間也不用十四阿哥這個不靠譜的跑腿,十二阿哥身邊就有服侍筆墨的太監。
倒是他的四個哈哈珠子,不用繼續留在宮中,可以放假歸家。
四阿哥說著建議,九阿哥卻聽出不對來。
怎么是四個哈哈珠子
不應該是八個
想到汗阿瑪的偏心,似乎也不難猜測緣故。
九阿哥沒說其他,直接說了來意“十二弟,伱這邊與四所挨著,這些日子可發現異常么”
十二阿哥怔住,面上有些猶豫。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
九阿哥與四阿哥都齊齊望向十二阿哥,實沒想到他這里真有發現。
“就是前天,二十五那晚,好像聽到了小兒哭聲就哭了一聲,似乎就在四所,弟弟只當是聽差了”
說到這里,他面上掙扎著“結果昨晚弟弟出門,又聽到一聲,當時驚了,就滑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弟弟也不明白這是什么緣故”
九阿哥與四阿哥的臉色都不好看。
有十二阿哥這話做佐證,十四阿哥“遇鬼”之事,也就差不多能猜出緣故。
前一日說不得是演習。
還是有人在四所作祟。
九阿哥第一反應,就是稟告皇父,由皇父派人追查此事。
可是胸口還隱隱作痛,使得他對乾清宮有些犯怵。
或許他不用畫蛇添足。
他都能查到這個,汗阿瑪查不到
他就覺得沒有意思,出了五所,就跟四阿哥作別,回了二所。
舒舒原本在西次間歪著。
她身上沒有利索,正是血流成河的時候,心浮氣躁。
原本她還想要琢磨琢磨怎么在沒有北窗的情況下屋子里帳子動,可沒有了心情、
即便聽到核桃來稟,說是四所開始搬了,舒舒也沒有出去。
章嬪還在,德妃都沒有將十三阿哥放在眼中。
等到章嬪不在,十三阿哥的境遇就也不難猜測。
生老病死,卻是人力無法干涉的。
舒舒正煩躁,就見九阿哥蔫巴巴的進來,一手還摸著胸口,臉上有些不對勁。
舒舒忙起身,帶了緊張道“爺怎么了是心悸嗎”
她怕是熬夜的緣故,引發什么后續不良反應。
九阿哥搖搖頭,就要脫衣裳。
舒舒只當他胸口憋悶的緣故,上手幫忙。
原本在屋子里的核桃見狀,連忙避了下去。
九阿哥已經解開中衣,露了胸膛。
左邊腋下到肩膀處,是碗口大的青黑,看著十分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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