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舒舒回到二所,九阿哥已經等著了。
“怎么去了這么久”
九阿哥看了眼座鐘,已經是快到午初,去了將近一個時辰。
舒舒看著九阿哥,有些不知道怎么說。
眼見著過年,不想見他不開心。
九阿哥已經伸出手來“莊票呢拿出五千兩出來,回頭交給五哥,讓五哥幫咱們采買些東西”
舒舒起身去梳妝臺前的小匣子取了,數出來幾張,好奇道“買什么”
“什么都買些,什么首飾、衣服料子什么的,江南富庶,新鮮樣子也多”
九阿哥豪氣的說著。
舒舒原本要將莊票遞給過去,現下也收回了。
九阿哥以為她舍不得,道“花了就花了,明年還有呢”
舒舒收回了莊票“或許不用勞煩五哥”
九阿哥聽了,就有些猶豫,道“要是老三去的話,托了三嫂也行,三嫂確實比五嫂會打扮些,省得買瞎了”
至于之前三阿哥挑撥,他之前懟三阿哥的事,他早撇到腦后了。
兄弟是兄弟,妯里是妯里。
各處各的。
三嫂是舒舒堂姐,還是出身公府,見慣富貴,平日里妝扮也好。
五嫂則簡樸許多,也不是愛打扮的,托她采買未必會合舒舒心意。
舒舒嘆了口氣,拉著九阿哥到炕邊坐下。
見她神色鄭重,九阿哥也收了笑“怎么了娘娘呲噠你了”
舒舒搖頭,說了宜妃求情,讓自己上了隨扈名單之事。
九阿哥一下子跳起來,怒沖沖道“娘娘怎么能這樣好好的,分開咱們做什么不行,我這就去找她”
舒舒忙拉住,道“爺,娘娘是為了咱們著想”
九阿哥氣鼓鼓的,帶了委屈道“難道爺就是那混賬的不管不顧的,只圖自己痛快”
舒舒軟言道“我自是信著爺的,娘娘心里也沒真心疑爺,就是人言可畏罷了。”
守孝這些日子,上房是沒有半夜要水。
可是兩個主子洗漱后,卻也是留了水盆在的。
又沒有丫鬟、嬤嬤在正房上夜。
下頭的人有所猜測,說出去一二,也不稀奇。
九阿哥冷哼道“這宮里真是住不得了一個個吃飽了撐的,編排主子閑話嚼舌頭”
見他火氣降下來些,舒舒就道“時間也不長,就是兩個月,四月初的時候就回來了。”
九阿哥還是帶了不樂意,不滿道“整兩個月呢,咱們大婚以后,什么時候分開過”
舒舒不好表現出太雀躍,嘆氣道“我直接辭了的,可娘娘不許,也不好再說什么,要不然還真顯得我離不開爺就是趕不上十弟大婚了,到時候咱們的賀禮多預備些”
九阿哥道“你是我福晉,離不開爺不是應當的娘娘就是咸吃蘿卜澹操心,咱們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旁人樂意多說一句少說一句隨她們去”
舒舒柔聲道“爺方才不是還說出去就好了么再忍忍,說快也快,說不得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就出去了。”
提及這個,九阿哥皺眉道“虧死了”
原來前些天他去乾清宮謝賞順帶著了求了修建府邸之事,說了一次人情往來拋費大,結果隨后康熙就下旨,允許已經開府的皇子阿哥從裕親王當年開府時的舊例,繼續在內務府支起日用供給六年。
“你說汗阿瑪損不損憐惜兒子,也沒說帶上爺一個,年俸與月例還接著罰沒呢他們不是郡王就是貝勒,安家銀子給了,產業也撥了,每年還有爵俸,哪里還缺銀子該心疼的不心疼,不該心疼的倒心疼了”
舒舒聽著,也替九阿哥不平,可不好火上澆油,只能勸道“許是正趕巧了,就算爺不提這個,皇上心疼兒子們,說不得也要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