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給覺羅氏與伯夫人也單獨寫了信。
還有一封是給福松的。
囑咐福松支一筆銀錢,看城里的鋪子,是否能買下。
要是沒有現成的,就在她現下的鋪子中挑揀一下,騰出來一間。
九阿哥無聊,在旁看舒舒寫信,看到這一句,道“還買什么,爺不是也分了好幾個,拿去使就是”
舒舒撂下筆,道“不是自己使,是備著給表姐添妝。”
不好拿九阿哥的產業,要不然宮里長輩怎么看
這個表姐,就是離了董鄂家的桂珍格格。
“先頭我大婚的時候,因為姑母后頭加了百望山的莊子,嫁產就出了單數,家里的產業要么遠,要么不合適,表姐就將陪嫁里的一個大興莊子添給我了,我當時婉拒不成,只能收了”
舒舒唏噓道“原想著往后咱們有什么合適的生意,拉著她入一股,還了這個人情”
現下看來,怕是不能了。
她們除了是遠房表姊妹,還是前嫂子與前小姑的關系。
桂珍格格還要再嫁,到時候不好與董鄂家再往來密切。
否則的話,恐后頭的婆家人心里不舒坦。
九阿哥點頭道“那是得給預備一個。”
他總共就去過岳家幾次,多在都統府這邊,對于那位族姐與堂舅嫂只打過幾個照面,印象中是個爽利性子的人,待舒舒也不錯。
舒舒想起去年桂珍入門的情景,忍不住跟九阿哥道“你說八福晉到底怎么想的去年表姐進門,她不請自來,還大放厥詞,口口聲聲說我額涅娘家是罪人之后難道在她眼中,她那個阿瑪就是清白無垢”
九阿哥想了想,道“保不齊,要不然不會這么理直氣壯,估計是旁人不好當著她的面說她阿瑪不好,多是將錯處推給旁人,將她阿瑪說的無辜可憐。”
如今八福晉狀告娘家,這是將她大伯、大伯娘當成幕后真兇了
舒舒沉默。
她外家與郭絡羅家那一筆爛賬,她只跟阿瑪說過,旁人誰也沒有提。
要不要告訴九阿哥
夫妻心意相通
隨即,舒舒否了。
現下夫妻千好百好,九阿哥自然站在她的立場。
可是她的骨子里還是悲觀主義者,總能想到最糟糕的結果。
要是說了,往后夫妻情淡的時候,說不得他就會認為她是因這些才對八阿哥夫婦疏離。
舒舒聾拉著腦袋,情緒有些低沉。
九阿哥安靜了,也感覺到她的不高興,只當她還在為伯爺去世難受,道“要不爺陪你回京奔喪,正好這兩日有織造府的大黃船要北上”
舒舒聽了,略心動,卻還是理智的搖頭道“不用,我就是想著喪禮繁雜,跟額涅的產期撞上,有些不放心家里頭。”
九阿哥拉著她的手,道“爺覺得老十福晉的提議有道理,你也別一會兒擔心這個,一會兒擔心那個了,還是早些安置,好好睡一覺”
舒舒點頭應了。
她也有些身心俱疲,不過還是道“爺今晚就在這邊睡吧”
他們這個小院子,類以于北方旗營的排房。
三間正房,東西各兩間廂房,是個三合院。
正房就是東屋起居室,西屋書房。
書房沒有床,有個羅漢榻。
九阿哥不大樂意,可是想著出門在外,動靜都在長輩們眼皮子底下,就不情不愿的點點頭。
剛到入更時分,舒舒就躺下了。
九阿哥擔心她睡不好,還吩咐小椿點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