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亮只能守成,雙胞胎已經棄武從文,董鄂家想要靠著軍功再上一個臺階,或者重現家門榮耀,還要落在小五、小六身上。
可惜這么多個弟弟,今天一個也沒見著。
小五去年開始就在公府那邊讀書,也不知學得如何。
小六在上書房這里,明天倒是可以打發周松過去看看。
還有七福晉那邊,就不用著急了。
她是四月二十六產女,正好可以趕上滿月禮,到時候舒舒可以親自去探看。
舒舒胡思亂想著,九阿哥在旁邊烙煎餅,道“爺怎么覺得有點兒不得勁兒”
舒舒聽了,伸手去摸他的胃,道“是面硬了么”
九阿哥抓住她的手,道“不是這個,是覺得太肅靜了,有點睡不著”
舒舒聽了,不由“噗嗤”笑出聲來,道“怎么,聽不得蛙鳴,爺還想了”
回鑾這一路,上岸住行宮的時候少,多是住在船上。
春夏之交,是動物繁殖的季節,運河碼頭上的蛙鳴,簡直震耳欲聾。
九阿哥鬧的好幾天睡不好,還是舒舒參考后世,跟小松兩個用軟木做了耳塞,才算讓他得了緩解。
不過等到后來的時候,許是聽習慣了,不戴那個,他也能酣睡到天明。
九阿哥抱怨道“要是宮里跟暢春園似的有海子就好了。”
舒舒聽著他這話音不對,在他身下抹了一把,下頭的褥子都濕了。
她忙推九阿哥起來,道“熱也不說一聲,核桃不是找了涼席備著”
九阿哥哼唧著道“可嬤嬤說你現下不能用,要入了伏才行。”
舒舒道“這么大的炕呢,那就鋪爺那邊。”
夫妻倆又起來掌燈,將收好的涼席鋪上,
九阿哥躺下,舒服地嘆了口氣,誘惑舒舒道“要不你過來,爺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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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胳膊就伸了過來。
舒舒將旁邊的竹枕頭塞他懷里,打著哈欠道“二更了,快睡吧,明兒不是還要去衙門”
九阿哥被傳染的,也開始打哈欠,卻是不死心,摸索幾下,勾了舒舒的小手指,才“呼呼”地睡過去。
伴著這均勻的呼吸聲,舒舒也睡了過去。
等到次日,舒舒再睜開眼時,九阿哥已經翻身下炕了。
見舒舒也要跟著起來,九阿哥道“你接著睡吧,左右也無事。”
舒舒伸著懶腰道“睡好了,上午還要去趟翊坤宮與毓慶宮”
九阿哥想起昨日臨時起意的事,曉得不妥當了,道“跟娘娘說,都是被爺拉著去的,毓慶宮就不用去了吧,打發人將土儀送了就是”
舒舒道“還有十弟妹呢,還要在宮里住些日子,也該去看看的。”
就算沒想著君臣有別,那也是年長的嫂子。
當家管事也辛苦,她們做小妯里的,總要客客氣氣的,將恭敬擺在頭里。
九阿哥就道“那就早點兒打發人過去說一聲,而后早去早回,怪曬的。”
他又想起了宮中肩輦之事。
去年他們大婚“初見禮”后,大福晉與三福晉都有輦。
自己這爵位遲遲不封,往后妻子在宮里就要腿兒著了。
回頭得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