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下來,也都守著了。
她就岔開話,興致勃勃的說起容貌保養之事,哪個女人不想永遠年輕呢
舒舒出翊坤宮時,已經將近酉初。
等到她出了翊坤門,左拐又出了廣生右門,就見九阿哥在甬道里等著。
雖說已經臨近傍晚,可是天氣開始悶了,也挺熱的。
九阿哥即便在傘下,額頭也汗津津。
見了舒舒出來,九阿哥從何玉柱手中拿了傘把,走了過來,舉著傘將她罩在下頭,帶了抱怨道“不是說申初過來么怎么待了這么久”
整一個時辰了。
舒舒微笑道“娘娘精神正好,就陪娘娘多說了一回話。”
要不是內廷門禁嚴,關門也早,宜妃還真舍不得放人。
甬道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舒舒沒提長春宮,說了麻將,道“我去時,娘娘正在擺花牌,之前在太后舟上,我也摸過那個,那個牌面容易花,也容易看不真切,怪費眼睛,咱們能不能改改”
九阿哥當然曉得什么是花牌,小時候跟著十阿哥還用那個學大人打牌,結果當時牌都認不全,只會比大小。
“改什么改了以后更適合娘娘頑么”
九阿哥道。
舒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是月子里頑的,娘娘現下不宜久坐,還是當以臥床靜養為主。”
九阿哥就少了幾分興致,道“那就可有可無了”
舒舒道“更適合太后跟太妃們,就算眼睛花了,摸摸牌面,也能辨別出來”
夫妻說著閑話,就回到了二所。
等到進了書房,梳洗完畢,舒舒才擺擺手打發人下去,說了端嬪被罷黜之事,還有兩嬪挪宮之事。
九阿哥聽得目瞪口呆,壓根就沒管后頭挪宮的事,只驚詫道“打死人了她怎么敢”
這宮里可是最忌諱死人的,聽說是會壞宮城的風水。
當年貴妃娘娘跟十一阿哥病重,都是挪到景山
舒舒“”
這是什么腦子
居然疑都不疑一下,全盤相信了
她想了想,沒有解釋。
端嬪不是庶妃,是正式冊封的宮嬪,即便要摒黜,也要師出有名。
康熙能這樣下旨,也會將罪名坐實,九阿哥信也就信吧。
“怪不得汗阿瑪頭午那么生氣,章嬪母也跑到延禧宮不敢回來了,肯定是嚇到了”
九阿哥自以為窺探了全貌。
眼見著舒舒沉默,以為她嚇到了,九阿哥忙拉著她的手,道“別怕,又不是咱們二所死了人,左右你也不去長春宮,要是害怕,再去娘娘那邊就多帶幾個人”
舒舒搖頭道“不怕,我都是白天入內廷,又不晚上過去,青天白日的,沒有什么可怕的。”
九阿哥點點頭,道“也是”
之前夫妻倆打算的好好的,圣駕不在宮中后,他們先安靜幾日,隨后九阿哥就可以帶著舒舒輕車簡從的回都統府了。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舒舒就決定還是做個乖乖的皇子福晉。
九阿哥這邊,剛擺了孝順兒子的模樣,就先別往老丈人家跑了。
于是,舒舒就道“歸寧的事情緩緩,過了這陣子再說。”
實在不行,等到圣駕北巡后再去。
九阿哥想了想,道“越發熱了,公府那邊也定下了出殯的日期,到時候爺帶你過去,誰也挑不出理來。”
彭春出殯,是董鄂一族的大事。
齊錫這一支是近支堂親,夫妻倆肯定都要到的。
舒舒想想也是,就點頭道“是三七出么”
以彭春的身份,超品國公,還是族長,上頭沒有長輩,本該停滿“七七”,可誰叫現下酷暑,即便每日用冰,也撐不了那么許久。
九阿哥點頭道“嗯,所以出殯的日子定在六月十一”
今天是六月初三,就剩下不到一旬。
“那堂伯身上爵位與世職呢”
舒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