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晉卻沒有被他繞進去,道“大哥也是將三十的人,哪里還小了這些年娃娃王爺、娃娃國公都有,他這一比,已經是年歲頂合適的了。”
三阿哥帶了不耐煩道“反正就是汗阿瑪的恩典,福漢、福海兩個攪屎棍要是沒有重判,那就是幾十板子的事,到時候允贖,就什么事也沒有了然后呢,留著他們在京,公府那邊往后還能消停了外頭的爵位搶了一回,搶不到那家里的呢還有其他幾個小舅子,要是不殺雞駭猴,跟著效仿,那公府怕是離敗亡也差不了多久了,想想阿靈阿家,之前是多么風光,現下如何”
三福晉一聽,就覺得有道理了。
三福晉心里也不舒坦。
畢竟誰都能看出來,鈕祜祿家嫡支現在處境尋常。
阿靈阿得了爵位,可是好像不怎么得圣心。
自從過年時傷病卸職,養了半年了,還沒有回去當差。
又因為先頭出了兩條人命的緣故,鈕祜祿家兄弟子侄之間,怕是比陌生人還不如看著是有些冷清了。
三福晉就點頭道“爺說的對,皇上這樣,說不得確實是對公府的保全之心。”
“嗯”
三阿哥應著,心里有些擔心,能預料到,未來二十年,董鄂家的領頭羊是齊錫。
董鄂家。
他想起了董鄂家老二房的噶禮,道“公府跟王伯外家那邊往來親厚么”
三福晉聽了,搖頭道“那邊的族伯母性子各色,族兄行事也輕浮,阿瑪不喜,繼夫人也應酬不來,也就是面子情,本來血脈也遠了”
即便與福漢、福海情分尋常,那也是她的兄弟,也是她兒子的舅舅,如今軍流了說起來也不好聽。
三阿哥搖頭都“岳父襲爵太早,位置太高,應該學學齊錫的鉆營,與那邊也跟堂親骨肉似的,噶禮外放山西巡撫了”
那是王伯的親表弟,還是皇父的乳兄弟,往后也可以走動起來。
到了七月,九阿哥就招呼十阿哥,打發一起幾個人去收拾新五所的園子。
舒舒就提醒道“只要干凈就好,能不動的就不要動。”
九阿哥不解道“那是為什么,回頭要住一個多月呢,說不得兩、三個月,等到中秋涼快了再回來”
舒舒道“不是咱們自己的院子,收拾多了,回頭旁人住著不自在,只墻紙、窗紗這幾樣換新的就好”
要不然的話,倒像是去占地盤了。
之前在西花園南所的時候,舒舒也注意到這點。
不給旁人添麻煩。
加上公府那邊還沒有分家,其他兄弟難免也會受到影響。
九阿哥聽了,陷入沉思,道“不行,爺還得跟汗阿瑪說一聲,回頭再修一排院子,要不然是挺膈應的,今年咱們過去,那邊有富裕,住著是新屋子,明年沒有富裕了怎么辦趁著北花園還在營造,撥人過去也方便。”
舒舒不說話了。
她也覺得一家一個院子更干凈些。
天熱過去避暑也方便。
要不然他們排在中不熘,既不好跟上頭的哥哥們爭,也不好跟后頭的弟弟們爭,還真是不上不下。
新五所的院子才叫人收拾好,九阿哥這邊就得了消息。
齊錫回京了。
董鄂家這一房承爵的旨意當天也下來了。
齊錫原級襲替。
九阿哥徹底踏實了,當天回來就跟舒舒道“爺下晌打發人去都統府報喜了,也跟岳母說了,明天帶你歸寧”
“皇上怎么想的”
舒舒聽了,歡喜道“可盼著這一天了,那咱們早點去。”
誰也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外加上這確實是她娘家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