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搖頭道“不用,八旗本就服輕,出嫁女更輕,出殯就服滿”
舒舒無語至極。
輕么
大伯嫂死了要守百日孝,親阿瑪沒了反而出殯就服滿
九阿哥道“怎么想起問這個了八旗都是親戚,要是按照規矩成服,那一年到頭來沒閑著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小聲道“大嫂太年輕了,大嫂薨時,汗阿瑪估摸也沒想到那么多,又心疼大哥,咱們才一體守制,再有下回,當不會如此”
夫妻對視一眼,覺得那樣才靠譜。
至于兄嫂
最大的大阿哥還不到三十,壽數且長著,主要是為了應對宗親。
這服只會越改越輕,從大家一體守制,到固定的幾個人服喪。
舒舒小聲道“改改也好,要輕服就都輕吧”
實在是悼祭也遭罪。
夫妻閑話幾句,九阿哥就搖頭道“不提這個了,咱們是吃喜酒的,又不是白酒”
聽這個,舒舒道“方才忘了問三嫂一句了,賀儀”
說到這里,想起去年他們大婚后看到的禮單。
大阿哥與三阿哥上的禮金一樣,是白銀八百兩。
四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一樣,白銀五百兩。
五阿哥除了面上的五百兩,就是不記賬的兩個五千。
等到十阿哥大婚,舒舒與九阿哥隨的禮金就是從哥哥們的例,賬冊上也是五百兩,私下里就是舒舒給十阿哥預備的兩箱子金銀荷包。
那是娶嫡福晉的例。
側福晉肯定要減等。
至于減多少就不好說了。
“三嫂倒是比三貝勒靠譜”
舒舒忍不住吐槽道。
九阿哥帶了幸災樂禍,道“那分什么時候,早先三嫂在宮里,董鄂家、馬家的孝敬都不少,手頭也松散,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銀子,現下卻未必了,還有三哥那里,都罰了幾年俸了,聽說日子正緊,才不會給八哥做臉”
舒舒很不厚道的笑了。
很想要看笑話怎么辦
馬車慢悠悠的,將一個時辰才進城。
八貝勒府旁邊的路口上,停著兩輛馬車,是五貝勒府與七貝勒府的馬車。
五福晉跟七福晉在外頭候著,也是因為上禮的緣故。
三福晉挑了車簾看到,如坐針氈。
她抬頭看了眼跟著的丫頭,隨身帶的包里帶了紅包,里面是兩張莊票。
每一張是八十兩銀子,加起來只有一百六十兩。
這還是她“據理力爭”跟丈夫爭取的。
按照三阿哥的本意,本打算是兩張五十兩的。
想的就是日后。
兄弟多,到時候要是都擺酒迎側福晉,這次給多了,往后就虧死了。
三福晉惱的不行,直接說不來了,三阿哥才勉強這個數額提到一百六十兩。
三福晉下馬車的時候,臉色都泛紅。
她猶豫再三,還是熄了自己貼補的念頭。
且不說貼補了不落好,還要得三阿哥埋怨;關鍵是只是側福晉,又不是正經妯里,往后也打不到交道。
八貝勒府門口。
云嬤嬤帶了人迎接女客。
見是幾位皇子福晉到了,恭敬的上前。
三福晉下了馬車,見只有云嬤嬤一個,帶了嫌棄道“怎么只有嬤嬤在外頭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