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鎮國公爵,可是名下的左領數卻是跟貝子齊平的。
因為他這一支祖父爵是貝子的,父親爵也是貝子,到了他這一代則是跟兄弟兩個都是鎮國公,左領也一人領了一半。
去年的時候,皇上革了幾個宗室,其中就有他的弟弟。
按照八旗慣例,他弟弟的國公革了,這左領卻是不能歸旁人,而是要發還原主。
就依舊由屯珠領了。
所以屯珠也是正藍旗數得上的領主。
屯珠神色僵硬。
屋子里都靜寂下來。
八阿哥笑道“族兄有什么要吩咐的”
屯珠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吃多了酒,嘮叨了兩句”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看不上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慫樣子。
十阿哥閉嘴,沒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那樣的話,難堪的不是屯珠,而是八阿哥。
正好也輪到這邊敬酒,八阿哥就提了杯子,酒桌上恢復了熱鬧。
九阿哥情緒卻低沉。
他也看出了什么是虛情假意。
剛才屯珠挑剔席面的時候,可沒有一人幫八阿哥說話。
現下又都是骨肉至親模樣。
他實看不過眼,抽了個空,拉了四阿哥出去,小聲道“四哥,席面用了劣等的魚翅跟燕窩,你們怎么都沒發現”
四阿哥臉上露出詫異來“好好的燕窩跟魚翅,怎么就劣等了”
九阿哥冷笑道“還真讓我猜著了,頭席跟次席的燕窩、魚翅是正常的”
頭席二席,坐的是宗親長輩,還有送親的客人,還有就是陪客的大阿哥與四阿哥。
四阿哥臉色烏黑,道“有多差”
九阿哥道“燕窩是燕碎,不成個,看著跟漱口水似的;魚翅也是散翅,顏色都是青灰色,反正弟弟沒敢嘗”
四阿哥氣得磨牙,道“屯珠方才就是埋怨這個”
九阿哥點頭道“念叨個沒完,最后還沖我跟老十說起來,話里不恭敬,老十才喚了人過來”
四阿哥臉色鐵青,這丟人是丟到宗親跟前了。
幾十桌席面,這燕窩、魚翅能省多少
幾十兩銀子撐死了,可這丟人丟大發了。
“行了,我曉得了”
四阿哥道。
對于雅齊布一家,原本他還想著緩緩圖之。
可是,這就是禍患
九阿哥告了狀,就放下此事。
可是回園子的時候,他還是跟舒舒念叨起來,道“爺發現了,這奴才使喚不妥當太可怕了,將主子當傻子湖弄”
舒舒想起席面上的尷尬,道“都沒幾個人動快子,太丟人了”
九阿哥道“又不是使喚一年半載的,在身邊十多年,八哥還無察覺”
舒舒搖頭道“未必一無所知,估摸著想著的是水至清則無魚那些,以為貪的是小頭,卻不曉得這胃口都是一點點喂大的”
五天,還是低燒中,人就虛了,想哭,先到這里,希望明后天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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